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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名聖若翰小學1976年的畢業生,而且更是一家四兄姊弟妹,都分別在這小學裡渡過了六個年頭的小學生活,得知道母校慶祝50歲的壽辰,是一件多麼欣喜的大事。去年5月,我和大姊,三妹和四妹,一同出席了母校50週年慶祝活動的彌撒和綜合表演晚會。
去年初得知活動將會進行的時候,已接近報名的截止日期,恐怕成功取得入場門券的機會甚微,因此除了透過傳真索取外,我更冒昧代表姐妹們,寫信給負責是次活動門券的老師,向她表示我家四個畢業生對能夠出席活動的渴望,希望做點「遊說」,打動打動一下老師。最後終於幸不辱命,終於得到四張門券。
出席校慶活動,最渴望的,當然是希望回味過往在校時的點滴,更希望再見到昔日的各位良師們(只限良師)和校友們,細說當年。然而,離校三十多年,舊日的師長們,不少經已退休多年,部份在九七大限前,已移民外地,並沒有再返港。而生老病死,更是難免之持,相信部份師長經已與世長辭。
事實上,我就讀的聖若翰小學上午校,經已不存在。因為學校已不再分為上下午校,而是全日制。舊日的上午校變為全日制後,亦遷往九龍灣現校址,原有校址,經已交由舊日下午校(現為全日制)使用。
當晚校慶活動的首個部份,是彌撒儀式,對於我這個曾經是一位天主教徒的人說來,並不陌生。記得我是在就讀「官瑪」時受洗的,但不到兩三年,經已再沒有到教會去,再過幾年,甚至連一早一晚的祈禱也再沒有了。現在,我更經常自稱「洗了底」,脫離了教會!我的教父曾問及我背棄信仰的原因,我就毫不猶豫地說是因為宗教信仰滿足不了我。但真正的原因,可能正如我教父所言,是我的宗教修為不夠。
當晚的彌撒,只佔整晚活動不足四分之一的時間。彌撒後,是一連串的表演活動,也才是整個活動的「戲育」。論可觀性和娛樂性,各個的表演項目,以一間小學而言,可算是超水準,絕不是「小兒科」。然而,雖然整晚的各個表演項目,母校聘用了一間專責的機構去負責統籌,但以一間小學的資源(包括學生、家長、老師,員工和管理層)說來,實在是嚴重的「超支」了。數十個表演項目,不得不動員了學校大部份的教職員、學生和家長們,籌備過程,必達數月之久,對教職員、學生和家長們帶來的壓力,可想而知,他們(眾多人)犧牲了的寶貴時間,是那麼的多呢。作為一個教育機構,虛耗教職員、學生和家長們的寶貴時間,在一些與教學無關,與發展學生的德、智、體、群、美、善,無即接關係,而只與校譽(甚至校方少數人士的個人榮耀)有關的事情上,實在令人憤慨。
為了令表演水準達至「perfect」,過程中,當中必定有不少教職員、學生,甚至家長們被篩選出局。家長們為了讓自己的子女,爭取到便表演,令自己在家長群中風頭盡出,又或有關方面為了討好某些身份特殊的家長,刻意讓他們的子女在表演中「擔正」,中間的紛爭,也可相而知。
自己在學期間,也多次爭取過在天才表演中代表所屬班別出賽,深切明白到小小心靈,在這些大人心目中的瑣事上的得失,往往比考試的成敗更得更重。
一個本來可以是簡單而隆重的校興活動,卻要做到有聲有色,卻要比日常教學活動要求更嚴格,教職員在付出心力做好日常教學事務之餘,還要挖盡心思去將表演做好,免令校方高層失望,所承受的壓力,會是那麼的巨大呢!委實本末倒至了!「不冒正業」! 但為何母校要花那麼多的力氣去籌辦那晚的「盛會」呢! 我想就是因為母校的「名氣」所累吧!一個簡單而隆中的校慶活動,不是已經十分足夠了麼!
一個教育機構得以生存,取得個各方面的資助,是非常重要的。聖若翰小學是官塘區的名校,也許因此須要更多的資源去保持著「名校」的招牌。為了這追逐這虛名,往往甚至會將早年辦學的崇高理念也拋於腦後。
即使辦學團體對辦學有著怎樣崇高的理想,為了得到資源,往往都要向資助機構妥協,撥款資助的機構,尤其是政府,也往往以資源去影響,甚至操控辦學團體的辦學方針。
那晚的「出色」表演,委實會為母校贏得一些與教學無關痛癢的讚譽,也會令母校少數人士(絕不是學生)在教育界裡「爬升」,在社群中揚名。
但純粹以觀看表演節目的角度去看,各項表演中,以新疆民族舞一項,最為出色。我對新疆的認識並不深入,只知新疆民族有著深厚,而與與漢族人截然不同的文化、宗教和語言文字。所觀看過的民族舞,都充分表現出自由、活力和奔放。但當晚表演,安排由香港小學生跳出一場新疆民族舞,卻令人有個疑問,就是中國有那麼多民族舞,為何偏要揀新疆的民族舞呢?頗會令人聯想到國內那些「維穩」和粉飾「漢」、「疆」和諧的文藝表演。
整晚活動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女士(我相信是校長)在台上講一些祝福語時,除了祝福學校,校內師生、員工和家長們外,也為國家祝福。身為中國人,為同胞祝福本來合理非常。然而,她的祝福語中,竟然沒有提及人民、國民、同胞……,反而只是說為中國的官員祝福。若不是因為要尊重母校,那一刻真的要離場抗議。
「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政府官員是為國民、人民或市民服務的,根本就不用在那場合上,忽略了中國人民、香港市民和香港的官員,也要去刻意祝福內地官員呢。
這裡還是香港,不要將那套國黨不分的歪理,搬到莊嚴的母校校慶活動上。那句祝福,實在令在場其他教育界人士,令學校、同學和校友們蒙修,也令教育界蒙羞。
怪不得去年夏天,那一場「全民覺醒」,去反對假借德育教學推行的洗腦式國民(愛黨)教育的運動,能感召到數十萬香港人的熱烈參與,令香港人明白到守護下一代獨立思想的重要。
四月廿五日,市建局公佈啟德的樓換樓項目於2013年完成,明年預售樓花,共提供484個單位,但只有2名業主參與,參與率只有0.4%,如果用數學計算可說是0%,堪稱完全失敗,為何參加率如此低?
明顯不過,這不是樓換樓,重建業主需要在拿到賠償後,再加錢才「換」樓,即是錢換樓。早前報導這項目呎價高逾9000,還未計算不少出租或非自用業主的賠償被局方七除八扣,已比近期重建項目賠償呎高出1.2%至13.3%。同位於啟德的「港人港地」項目,近日市場預計的招標價為4500元左右,加上發展成本每呎亦只是7500元,已比市建局的「樓換樓」樓盤更便宜。
條件苛刻
諷刺是市建局的樓換樓項目賣點是實而不華,沒有游泳池、私家停車場,又不用補地價,土地成本不高,卻以附近譽港灣,最近實用呎價達13000元作報價參考,結果賣價逾九千元,明顯向重建戶的賠償下手。
在馬頭角北帝街/新山重項目,重建戶只有60日時間考慮是否接受「樓換樓」單位,上百萬的決定,只得60日。而樓宇詳情不多,明顯強人所難,又不能揀選單位,買貴價樓連最基本的選擇景觀權利也沒有。現在反應欠佳,局方都沒有放鬆揀樓,尊重重建戶的意願。
等待樓花
當然,如觀塘項目,2007年開始,如果參加樓換樓,要等近十年才可收樓,有誰會等十年呢?他們那時賠償只有$5937,跟這項目報價相差50%,「樓換樓」更無望。
台北市的重建項目,樓換樓計劃,在新樓未建成時,發展方會付上租金,讓重建戶在外租房,盡量減少居民的影響。現在要重建戶等待樓花,幾年內住在臨時的居所,之後又花錢搬回啟德中,大費周章,亳不從重建戶角度考量。樓換樓目的是減少重建戶受拆遷影響,但現在樓價貴、欠配套,全不吸引。計劃失敗,也許如局方所料,最後「樓換樓」項目可以市價出售,再圖利,這也可敷衍民間的要求,一石二鳥。
到今天,還有老街坊努力爭取樓換樓(27-1-2013,蘋果日報),市建局又是否看得見呢?將深水埗、觀塘重建戶,遷到啟德,社區網絡全部消滅,只拿用樓換樓的空幌子,但背後保留社區網絡,原區安置理念皆欠,明顯濫竽充數,瞞騙市民。市建局主席既首席梁粉張震遠的「樓換樓」計劃徹底失敗,竟接着宣佈連任成功,梁班子用人唯親,還當成成功例子,大鑼大鼓,指鹿為馬,不堪入目。
「老人家唔做野,好容易老。阿媽坐在家中,日日睇電視,無人傾計,好易老人癡呆。」擁有健身和拯溺牌30多歲的葉生,低下頭,憂心忡忡說。從五十多年開始,「振鷹電器店」已走過67暴動,經歷地鐵通車。觀塘美都大廈的樓梯底,這一百多呎的小店,店主葉生的媽媽每個早上都會開店,談天等客,生活日復日,年復年,周而復此。偶而有人拿着雀籠走過,一坐就整個下午,晚上就回家做飯,讓兒子或丈夫關店。山翻版光碟機、I phone耳筒綿、電芯,十元、八塊的生意,不能發達,但能過日子。十多年前,父親離去後,樓梯店更成媽媽的唯一寄托。
自知不敵重建,葉生早已考下專業牌照,盼能以體力糊口,適應新生活對葉生,「被迫」成功了,可惜近六十歲的媽媽卻不能如此。說起媽媽,沉默寡言的葉生特別多話要說,繼續經營小店,已不是生計的事,葉生眼中,是生命的事,他的身份已超越重建受害者,也是兒子能否盡孝道的故事。
十萬、廿萬、三十萬,只是用作賠償的數字,葉生只想媽媽身體健康,快樂生活。
想起德國電影「再見,列寧」(Good bye, Lenin!),主角的母親在東德任高官,突然病倒,半年後醒來,德國已統一,他怕母親接受不了東德滅亡的事實,努力張羅舊日的東西,讓母親相信東德未亡,繼續昔日生活方式,依舊快樂過日子。
自上年10月被控告霸佔官地、計賠償、收律師信、上法庭、抗議、掛橫額…..如果重建有十步,葉生已走近第九步,大概只餘一步半,倘欠被警察抬走而已。強壯的身驅,可為自己找生計,卻無力拯救孤獨的母親。
給魚肉的「振鷹」店
市建局前,「振鷹」是沒有免死金牌,拆無赦。
葉生的心願,「繼續讓媽媽快樂下去」,市建局的賠償大概沒有的這個選擇,他們只會重覆述說,賠償是「差餉3年的金額」。依法辦事,就算是打爛街坊飯碗,局方也有法可依。可惜,舊區內,法治只是藉口,最終淪為局方的人治。
跟葉生走上抗爭路,收律師信的樓梯店共有五間,包括︰碩果僅存的路邊租書舖、模型店、潮州戲曲專賣店及紅色小巴「御用」車軚檔。他們在觀塘大多超過30年,不是不想搬,而是無力搬,賠償金額遠不夠重開新店,前路茫茫。當中葉生的「振鷹」電器店,經營最久有50年,可惜賠償卻最少,只有22萬,不計算新舖每月需2萬元的租金,22萬僅夠新店裝修之用。
為何22萬呢?問題出自差餉,他們是50多年老店,雖然店子在繁華街道上,租金只由從前200元,升到現在4500元,全拜街坊相熟所賜,但租金低廉,平租下,差餉亦較低,最新一次差餉評已是20年。他們附近的樓梯店多次轉手,不斷有新經營者,每次都有差餉重估,最後一年達十萬,結果只在此開店一年左右的店主竟獲得70萬的賠償,是他們的3倍多。
葉生不是律師,只是健身師,他一直為母子生活打算,卻不認識市建局的賠償方式,他道︰「如果我知市建局用差餉計賠償,我一定會申請多交差餉」。得知賠償數償後,心想復業無望,憂愁媽媽將來淪為「宅母」。要求差餉物業估價署重新評估差餉及市建局協助,反映「振鷹」的現時價值,但不得要領。他眼中「市建局不做事,租餉估價又不做事,坐着等支薪水」只沿用20年前的估價,對他絶不公平,因為現時已無法找回這價位的店舖。
重建,平租,原來是罪過。不單葉生,還有其他四間小店。為着媽媽,葉生繼續爭取,「振鷹」可以離開生活50年的觀塘市中心,但希望獲得雙倍的賠償或協助在附近(如︰九龍灣)找回一間店,可免租二年,讓他守業待客,說到底,目標只是復業,讓「振鷹」活下去,讓媽媽繼續昔日生活方式,依舊快樂過日子。
文末,想起電影「再見,列寧」的結局,主角母親在兒子製造的東德環境中,快樂的生活幾個月後,含笑離去,但願葉太長百歲,亦不想市建局背負多條生命。
其餘的店子故事如何,筆者會一一道來。
振鷹是少數有關二哥的樓梯店,希望祂能幫手。大堆的文件,少不了市建局的來信,葉生看文件也要無師自通。
幾月前的振鷹,沒有現在的緊張
編按︰「田生地產昨回應時承認,曾就通州大廈項目進行併購,由於業主對併購意見分歧,交易條件亦未能達成買賣雙方共識,故此早於市建局公布前已暫停有關併購」(明報,13-4-2013)
奇怪是深水埗通州大廈重建項目,涉及田生,它們已開始收購,又表明暫未達致強拍或重建,明顯與民爭利。項目現時聲稱72%業主同意重建,田生大有機會涉及當中。會否BSD後,收樓成本大增(指定限期六年內要成功重建,不然徵收交易的重稅15%),結果要幫田生收拾殘局呢?如是者,可能性有二,一是市建局開高價賠償給大業主,好可能是田生,讓他們大撈一筆,作政府更改遊戲的補償,息事寧人;二是跟田生合作發展,結果拭目以待。令人擔心是市建局的「需求主導」淪為「田生主導」或者「收樓商主導」,代客收樓,客變成收樓商,用公權介入八成以下的舊樓(像這例子只有七成),方便借<<土地收回條例>>之名威迫利誘,或協助收樓商解決天台屋等涉及公共房屋的難題。
這次市建局飢不擇食,先有天台屋抗爭的大廈下手,除了地盤較大,也在收樓商協下下,想為「需求主導」小試牛刀。
原文題目︰
天台戶嫌重建補助少 寧要公屋
「呢度唔係大陸可以強拆」
原載︰蘋果日報 記者︰潘柏林 13-4-2013
市建局昨啟動第二輪「需求主導」重建計劃,涉及深水埗兩幢舊樓共420戶居民和251個業權,估計總發展成本達23億元,日後可提供270個單位。局方又首次設立緊急援助金,向佔用天台的住戶提供2萬至8萬元補貼,但一家四口的天台屋住戶黃先生指,香港租金高昂,援助金只夠租劏房一年,寧願分文不收換取入住公屋。
市建局職員昨日到兩個重建項目進行人口凍結調查,分別是位於九龍道1至3B號及僑蔭街1至5號,地盤面積約600平方米。另一項目位於通州街270至286號的通州大廈,地盤面積約1,600平方米,天台上有十多戶天台屋居民。
由於涉及的天台屋住戶並非法定業主,又非租戶,過去會歸類為佔用人身份,並沒有任何的補償和安置。
據悉今次市建局臨時敲定設立緊急援助金,因為通州大廈曾有三次執達吏上門收回天台屋的紀錄,天台屋住戶隨時會被迫遷和無家可歸,故市建局在啟動重建計劃後,決定按人頭提供補助金協助住戶另覓居所。
市建局總監(收購及遷置)黃偉權指,補助金受惠範圍按人口凍結調查為依歸,若天台屋住戶擁有其他物業將不獲補償。市建局暫訂兩人可獲31,000元,9人家庭可獲約8萬元,有特別需要住戶會轉介社會福利署跟進。
「租得一年樓,點搬?」
黃先生一家四口住在天台屋,育有兩名分別讀幼稚園和小學女兒,每月靠任職散工賺7,000元。他坦言輪候4年公屋仍未上樓,市建局提供5萬元補助金,未能徹底解決住屋問題,「佢賠錢畀你,但上唔到樓,嗰5萬蚊最多租得一年樓,點搬呀?」
獨居的李先生20年前按口頭協議以20多萬元購入天台屋,如今只收回24,000元援助金。
李先生批評大業主和市建局做法猶如強拆,「呢度係香港嚟!唔係大陸,冇理由強拆,你點都要有啲恩恤畀我哋,冇屋住就幫佢哋上樓!
謝謝 Tommy 的相片,清拆在即,雖然還有店舖依舊經營,但大廈已買少見少,政府合署和華義樓都消失了
原載︰8-4-2013 成報
觀塘區重建後,整個社區將有一番新面貌,但不少居民則對懷念舊區的種種,有攝影團體則希望以照片,去展現這個已進入了重建倒數階段社區面 ,以光影記錄即將消失的社區,現正於九龍石硤尾白田街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舉辦名為《官.觀 Gun.Gun—Group PhotographyExhibition》的攝影展覽,開放予公眾人士參觀。
光影作坊主辦的「觀塘社區重建攝影探索計劃」,今年已踏入第五年,而本月2至下周日(14日)期間,於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呈獻「坊塘拾異」小組成員的作品聯展,展示有關觀塘面的攝影作品,而這個小組表示,裕民坊正面臨巨變,「是去是留,小商販正面臨一個重大的抉擇,但作為旁觀者的我們,就只能以照片去展示這個已進入了重建倒數階段社區的種種景象,和希望他們那種在逆境中自強的精神不會在重建中消失殆盡」。
觀塘影展時間
展覽名稱《官.觀 Gun.Gun—Group Photography Exhibition》
展出日期︰2013年4月2日至14日
時間︰星期二至六,上午11時至下午6時 (星期一休館)
地點︰光影作坊—九龍石硤尾白田街30號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2樓10
http://www.lumenvisum.org/site/tc/exhibition/2013/0402/exhibition_detail.html
原載︰8-4-2013 成報 社評
觀塘重建項目遇到了收地補償、重新安排的阻力,特別是一些小販、商戶,一直與市建局未能就安排達成妥協,當局亦無意提高補償的金額,令事情陷入膠狀態。而這些小商戶未能搬遷,則嚴重影響整個重建項目的進度,數以千計的住宅單位難以按原計劃施工。
未能順利安排拆遷問題癥結在哪裏?本報今日報道了尚未搬遷商戶的實際困難,將他們的訴求轉告各界,期望引起政府、拆遷戶乃至全社會的重視,合力解決困局。
位於仁信里多戶在官地經營的無牌小販,與市建局未能就安排達成妥協,其中一戶經營「鴿舍」商戶,80年代以10多萬購買現時的舖位,市建局補償5.4萬,商戶表示極不合理;商戶希望政府能妥善安排,願意搬到雀鳥公園只求有謀生地方,但政府表示怕白鴿帶來禽流感,不讓他再次售賣。他認為政府所為是變相叫他結業,上有兩老,下有家小,如何營生?他批評政府趕絕生路,太不人道。
仁信里內現有30多個棚屋商販,被市建局列為「佔用官地檔戶」。他們的舖位靠近協和街街市,但市建局指他們不屬於街市範圍,而是佔用政府土地經營檔戶,補償較少。其中82歲的理髮店經營者表示,全部街坊經營了廿幾三十年,政府一直不說他們無牌,現在要收地才指摘他們,直言「官」字兩個口。他不願拿綜援,只望自力更生,但政府賠償太少。
仁愛圍一間模型店老闆擁有上萬盒珍貴模型,市區重建令他進退兩難,現時觀塘的舖租2萬多,但遷到外區的舖位租金動輒都要7、8萬, 根本負擔不起,政府賠償數十萬,等於變相迫他退休,他坦言「賴死」不走。
觀塘市中心重建項目地盤面積達57萬平方呎,影響1,653個業權及約 5,000人,項目總發展成本達數百億元,這是市區重建局歷來最大型的重建項目,2007年啟動項目的法定規劃程序。重建完成後將會集住宅、商業、交通、酒店及休閒用途設施於一城,預計2021年前分階段落成。這是一項關乎民生的重大項目,市建局2008年底開始展開物業收購。
任何地區在發展或高速發展之時,「拆舊建新」是必然會出現的事,這也是「舊的不破,新的不立」。「破舊立新」四字,用在政治上或人文方面,或會出現一些爭議,例如新舊文化交替之時,難免有「新舊之爭」,因為新的未必全佳,舊的未必全差。「破舊立新」若用於建設或改善環境,例如拆除殘舊的樓宇,改建新穎的大廈,居民的生活和居住條件大改善,可想而知會受到普遍的歡迎。但是,在徵地收樓及拆遷過程中也遇到不少棘手問題。
我們認為,市建局必須本幾個原則處理拆遷及安排工作。首先是要給生路,這是搬遷工作的最根本問題。對商戶,搬遷補償能否繼續維生,這是市建局必須考慮的。原有租金2萬元,外遷後需要7、8萬元,政府補貼幾十萬元也難以繼續經營。有一批商戶長年以來在官地上經營,他們當中或許有部分無牌經營,政府如今徵地便以佔用官地非法經營而給予較少的補償。
政府的說詞聽起來合理,但放到現實是行不通。政府說在官地屬非法經營,部分更無牌經營,那為何在過去多年視而不見?政府有關部門當初不管,隨之任之,便是默許,這些小商戶才多年來在此經營謀生服務街坊。今天政府收地強行打出官地這塊牌子則有推卸責任之嫌。打出官地這塊牌子,並非解決問題的萬能鎖匙,歷史上便不乏官地被逆權佔有的先例。所以,政府在補償政策方面,應該針對這些具體個案給予妥善解決。
此外,對商戶的遷離安排必須穩妥,其標準是讓他們到外區能夠繼續謀生,而不是扼殺他們的生存空間。
作為原址商戶,也應本識大體、顧大局,在獲得合理補償的時候,應該積極配合,共同促進觀塘重建項目,因為這關乎觀區數萬人的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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