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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於2015年1月28日的風水節目<民峰而至>借玄學之名,大讚觀塘市中心重建,指重建增加綠化和重建後可保留街道。實情是委曲事實,誤導公眾,對市建局和地產商阿諛趨奉,無視重建的破壞,市建局建豪宅無助市民,基層被趕絶,
節目中,提及的所謂綠化,是市建局的語言藝術,觀塘市中心一向以街道為主,四通八達,60萬的觀塘居民可自由出入市中心,但重建後,豪宅和商場林立,所謂的綠化變成主要是平台,所謂的公園亦隔離市民,變成豪宅的後花園,因街道消失,將來觀塘街坊要走入市中心,只剩二個出入口,取道行人隧道和天橋,市中心變成豪宅的城堡,拒斥市民。「保留街道」更是笑話,沒有「舖換舖」的安排,現時的舖戶已全被趕走,將來天價租金,根本無法回來經營,「保留街道」只是等同名店集中地。
臨時市集的生意差劣,被片中的風水師傅指為風水問題,無視市建局安置失當,沒有「無縫交接」,市場設計,無視小販的需要,無線指鹿為馬,為小販的傷口上再灑一把鹽。
早前,無線在該節目已大讚西港島線、沙中線的發展,無視西環和土瓜灣被地產鐵蹄踐踏,社區和小店被重建弄得支離破碎。假借風水之名,為地產、港鐵和市建局貼金,利用節目擦鞋,奉承權貴。絲亳
無線作為香港唯一的正常存在的免費電視台,壟斷大眾廣播的資源,不應委曲事實,助紂為虐,無視重建的破壞,舊區之苦。偏幫地產商,與民為敵,更可恥是挪用風水之名,為地產商洗腦,完全偏頗,令人憤怒。

彌敦道有百年歷史的聖安德烈堂,耗資一億五千五百萬擴建拆毀百年古牆。惹來眾人嘩然,不獨歷史被消亡,更是生活經驗被剝奪。只要走過尖沙咀,一定經過聖安德烈堂的石牆,體會繁華的鬧市的寧靜,陽光照在通花的石壁,映在地上的十字架,綠樹成蔭的美麗。重後的利東街,喜帖街不見,換成歐陸式的石屎小屋,被報章稱為「假古董」,抗爭的故事被粗暴抹去,歷史被抽空,憤怒莫名。

九十年歷史的何東花園被移平,公佈五十一億賣出屋地,買家付上近十一億的「雙辣稅」,「前無古人」,數目皆盡破紀錄。雖然可惜,但事件的迴響沒有利東街和古牆被拆的強烈。為何如此呢?月中,古物諮詢委員會公佈「歷史建築保育政策檢討報吿」,建議成立的保育基金,不會強制回購古蹟,只作教育工作。政府的保育,不論生態和文化都不只力有不逮,而是無心無力。幾件事件,看出民間和官方對古蹟看法的迴然不同,甚麼是古蹟?如何保育呢?保育核心是民主參與,誰可決定城市的未來。

古蹟是權力交織的產物

保育和古蹟從來都和權力密不可分,古蹟保育是上溯至上世紀七十年,英殖年代視保育為文化的愛國教育,藉此教化香港人,何謂文明,西式的教堂、中式的廟宇、考古的石刻,圍村的風俗,一切當年認為不足為道的東西,殖民政府都考量其中。這種保育建基於專家的意見,考古學家、建築師、歷史學家,一群與保育相關的專業應運而生,古諮會就在此專業主導的背景建立的產物。沒有實權,只可發聲的諮詢機構。

回歸後,政府不諳此道,尤以梁振英為甚,視土地為地皮,「保育」阻礙發展。像土瓜灣的聖山遺跡的保育爭議,竟工程先行,強行搬遷千年的遺址,無視國際準則。建制派工聯會陳婉嫻反對官方的重置方案,上書國務院,並說聖山「關係到港人嘅身份價值」(20-12-2014, 蘋果日報),暗指政府不懂借古蹟重寫香港與大陸關係,上溯本地千年的商埠歷史,失卻上而下軟性的國民教育機會。

保育拓寬城市的想像

本地的保育運動起點可算是天星皇后碼頭,今天大型運動,不論雨傘運動、新界東北等都可見抗爭形式、手法和論述上繼承保育運動,藝術介入、留守、直接行動、公共空間與市民自決都是天星皇后留下的遺產。但社運種子早在2003年利東街的運動已種下,原來六十歲的老街坊(May姐)可跟當時局長平起平坐,談論何謂規劃,何謂發展,設計將來的家。利東街的運動,街坊花上幾十萬與專業人仕製作另類發展設計,放上城規會審議,專業和民間連成一線,社區運動不只是抗議和反對,而一齊走入規劃遊戲,突然制度荒謬。

保育,保留自己的家,保存生活,令我們不再是蔗民,而是公民。

菜園村後,保育演變成最激進的運動之一,空間、社區和自主規劃的結合。皇后碼頭的重置遙遙無期,正代表保育空間的威力,不能磨滅的印記,正如金鐘的夏慤道已是雨傘運動的同義語。

空間的決定權,古蹟如何保育都是民主的一步。

美麗的建築或風光消失使人憤怒,生活的方式和價值被扭曲和剝奪令人站出來。歷史只是符號,常被隨便挪用,為何要保育呢?保育容易商業化,歷史、記憶通通可被買回來,正如全城懷念叮噹一樣,過去感覺在這不穩定和危機四伏社會中,是容易控制。言而,當個人的回憶,在空間聚合,成為集體身份,重拾社區和本地的認同,這就是激進,保育讓我們可質疑政府,一個躱在官僚和專業背後管治的政府,誰可說這是古蹟呢?觀塘為何不保留裕民坊呢?尖沙咀為何不留下這古牆呢?灣仔的喜帖街為何不見呢?

古蹟保育,要建築物跟現在社會和社群有聯繫,為何「假古董」令人憤怒呢?抽空、篡改歷史和文化,建構旅客城市,奪去群眾的記憶,沒有根的城市,令人不能失重,無法自處。

何時盤點十多年的保育運動?

十多年的保育歷史,跌跌撞撞,民間珍貴的舊區(西環、灣仔)因發展不斷消失,社區生活被擠壓,郊野危在旦夕。危中有機,公民運動也帶來不少成功案例,政府山運動,保育團體連結鍾逸傑等資深官員、專業人仕及邀請國際的保育團體(ICOMOS等)發信,成功令政府放棄近四十億的地皮,保留政總西座,更令「保育中環」變成施政報告的亮點;藍屋留屋留人,改造成基層與文藝青年的落腳地,永利街也是如此,或多或少見到政府反省,官方的PMQ、JCCAC、動漫基地,多少見到政府嘗試跟國際接軌,利用創意產業活化經濟,用古蹟回應時代的需要,雖難免引來士紳化,排拒基層,亦是新的思維。法定古蹟的權力何時回到民間手中呢?古蹟需要市民支持,而不只是經濟炒作。現在連古諮會的評為一級古蹟,也無法改變清拆命運,必須從官僚、專業取回古蹟定義權,建立一套本地保育、社區和身份的論述。

保育為香港揭開後物質主義的運動,直接行動,建立港人的身份。因緣際會,世界的文藝保育潮流和本地抗爭,改變的政府部份的想法,質疑制度的不公平。藉抗爭、營造或溝通,香港的民間陸續撰寫成功的故事,不斷回到保育的政治,誰人定義城市空間分配呢?

原文刊於︰25-1-2015 星期日明報生活

文︰原人 編輯: 吳芷寧 原文刊於Breakazine 圖︰Ivan Wong (觀塘逝去的理髮排檔)

8個年頭了,我組織「活在觀塘」,不知走過多少遍這個社區,尋找失落的往事、心繫的信念。可是今天回首,仿如隔世。市中心的一切,全都灰飛煙滅。沒有舖換舖的政策,老店窮人被趕盡殺絕。推倒式重建,到底是社會必要的嗎?

單看市中心一隅,2014年被剷除的物華街小販市集、打鐵店、賽鴿店,看似毫不相關,卻是整全的經濟網絡;打鐵店服務小販和鴿店,燒製檔口和鴿籠,生意往來,形成密不可分的社會資本,維持彼此生計。可是重建來到,打散了小販的熟客羣,70年歷史的賽鴿業被消失,打鐵業亦受牽連。舊區消亡,基層失去店舖,只能當清潔工和保安。

至於生活居所,更是最卑微的要求。重建來到,大批觀塘居民被迫遷,業主若想買回原區單位,需要奉上所有賠償之餘,再補現金200萬,回遷難求,居民自然無心參與規劃,更何況舊區居民除了業主,還有更大量毫沒保障的劏房租戶。而且此非孤例,當清拆重建不單發生在觀塘,還包括深水埗、大角咀、灣仔、西環各個舊區,窮人還能往哪裡逃呢?

但當說到這裏,通常香港人都會駁斥,不重建發展,社會又怎會進步?要破除這迷心,不妨先看看幾個數據。細看2008年至2012年的差估署數據,市建局每年平均只拆卸約1,700個舊樓住宅單位,但全港達50年樓齡的樓宇,卻多達5,800楝。以每棟舊樓約40個單位計算,拆卸所有舊樓所需要的時間,其實是130年以上。荒謬的真相是,舊區重建速度根本不是太快太徹底,而是慢得太過分了,慢得追不市民的需要,慢得追不上樓宇老化的步伐,慢得讓你不能不醒覺,重建根本就不能回應香港當下的處境。

反過來說,按測量會學會建議的維修費用,以一棟9層高、一梯兩伙的單位,維修成本不過100 萬元。那麼觀塘這個耗資500億元的宏大計劃,其實已經足以解決全港唐樓的維修問題了。至於市建局2014年在觀塘恆安街的新項目,又花上12億,計劃興建115住宅單位,比起現時,單位其實只增加了25個,即是每個新單位的成本,竟然高達5000萬元。12億元,其實已足夠復修1200楝舊樓,相等於全香港3成舊樓,讓近10萬人受惠了。

如此說來,怎樣「重建」、重建後如何賠償,根本就是錯放了焦點的討論。重建必要的邏輯,不過是市建局殘民以自肥的藉口。若要真正回應香港處境,我們是時候放棄這套美國60年代的推土式重建模式。維修,才是真正回應舊區需要的最好方法。


重建不一定建豪宅,今日,據明報報導市建局的永利街項目,當中3至12號單位維持住宅用途,其中6伙經社企「要有光」租予基層單親家庭。多年民間要求局方改建大量等待重建的物業為合法劏房,但局方一直不肯幫助住劏房的基層,反而減少供應。單是深水埗的19個重建項目,就拆掉全港近一成的劏房,天怒人怨,劏房呎價超過西九豪宅,基層苦不堪言。今天終於良心發現,讓社企「要有光」進駐租單位給基層單親家。請問深水埗、觀塘等項目,上千空置等待重建單位又會否給基層使用呢?即時解決房屋問題,比剷盡郊野公園搶地文明多了。

坐擁200億的資金的市建局,可收購舊樓翻新,既可解決維修問題,亦可以合法劏房的方式出租給予基層,解決社會問題,改善局方賺盡,拆社區建豪宅的形象。

原載︰明報 18-1-2015 文︰ 寶兒

「返學好tf(頹廢),放學就好js(精神)」,八十後中學時代的潮語,並非人人睇得明。

然後由「頹廢」,慢慢衍生出「廢青」一詞,泛指無心向學,一事無成的年輕人。

雨傘運動發生之時,只要你在領佔區,就會被社會標上「廢青」之名,阻住地球轉,青年參與社會運動頓時變成嚴峻的社會問題。

到後雨傘運動時期,政府為了「整頓」青年問題,急急在上周三《施政報告》,推出三億元的「青年發展基金」,說要資助年輕人創業。

每遇社會問題,政府往往只掟錢出來,以為錢就能解決一切,這種「金錢至上」的離地思維,一成不變。

誰不知,青年上流問題,偏偏不只是資金問題。

他們六個年輕人,樂隊自名為tfvsjs(頹廢:vs:精神),夾band 從來就容易被有色眼鏡看待,還要面對社會現實的考驗,例如被迫遷。但他們打起精神,逐步實踐,甚至開設自己樂隊的餐廳「談風:vs:再說」。

夾band、餐廳風馬牛不相及,但樂隊主腦Adon 卻覺得:「音樂是一種共同語言,食物更是普及的共同語言」,以回應及回饋社會。

記者造訪觀塘的「談風:vs:再說」,了解他們如何由「頹廢」抖擻「精神」,在音符與美食之間,靠六雙手掌,摸索出自己的路向。

誰說他們頹廢?自己志業自己創

十樓門打開,便見一道鐵門噴上「談風:vs:再說」,牛油意粉香氣和杯碟碰撞聲一併由旁邊的門傳出來,裏面就是樂隊tfvsjs 的餐廳。進去先見舊沙發和舊理髮椅,上有書籍和唱片,似乎是供人hea的地方,然後經過開放式廚房,未吃先聞到食物香味。紮長馬尾、手上有紋身的阿鵬,正埋頭料理,誰知道他就是樂隊的低音結他手。旁邊幫手的同樣束馬尾,是鼓手兼這裏的賣鼓公司「Battle Stage」負責人卓文,公司另一拍檔Antonio 也是樂隊鼓手。再朝一排窗走去,木製吧台有Thomas 駐守,調配飲品之餘也負責餐廳帳目,原來他是小號手,也是電影製作人。另一位結他手Milk 也常坐鎮水吧,兼拍video。至於結他手Adon,則負責餐廳的所有設計事項,另外擁有自己的設計公司「語」。這六個人,讓人嘖嘖稱奇,三十歲未到便身兼多職,三頭六臂,竟然應付得綽綽有餘。

tfvsjs 頹廢抖擻精神

他們的樂隊名叫「tfvsjs」,很奇怪?不。用港式拼音,中譯:頹廢抖擻精神。廢青,實在不適用於他們身上。十年前還是中學生的Adon 和阿鵬,來自不同樂隊,後來相識組隊,幾年來苦在鼓手難尋。直至四年前,終於在網上forum找到結他手Milk, Milk 又再帶來鼓手朋友卓文,卓文再拉來賣鼓拍檔Antonio,最後還有玩小號的Thomas 加入。如同所有歷險故事,隊友就是一個帶一個出現的,最終還是要靠網絡和朋友才能成事。

無定性音樂撇開人們既定想法

Adon 說他們的音樂,毫無規限,六個獨立個體,各有風格,所玩的純音樂,是雙鼓手加上小號,很讓人驚喜的配搭。音樂裏會有鼓和鼓的對答、也有小號和結他的對話,時而輕快,時而激昂。他們沒有固定自己為數學搖滾(Math-rock) 、後硬核(Posthardcore)或後搖滾(Post-rock),只是玩悶了四拍四、三拍四,想再在時間結構上有所變化,變成七拍四,甚至十一拍十六。他們的音樂章節不重複,由頭到尾一直有變化,以音樂結構來敘事。樂隊發展到○三至○四年間,已經被邀請巡迴演出二十多場,包括台灣、北京、上海、天津、西安、廣州、深圳。首張專輯Equalunequals to equal 在二○一三年七月推出,早已售罄,專輯名字很有趣「等於不等於等於」,像急口令一樣,「想撇開人們的既定想法,不要那麼快進入結論」Adon 說。他們現正手準備第二專輯。

助青年創業?「收皮啦!」

十多年來,樂隊發展並不是順風順水,由Adon和阿鵬組隊開始,在荃灣、觀塘工廈之間來回七八次,幾乎每年轉一次,那是在香港夾band 無法逃避的命運。直至二○一三年十二月,在觀塘巧明街,由卓文和Antonio 打理的賣鼓公司Battle Stage,收到一封律師信,業主強行收樓,樂隊被迫遷。

諷刺的是,上周三《施政報告》說要推三億基金幫助青年創業,Adon 一聽,狠狠回應一句:「收皮啦!」為何如此大反應? Adon 直說:「唔好搞到我就得喇。」確實如此, 青年創業, 資金當然重要,但更需要的其實是自由,一個讓他們可以自由發展的社會大環境。說創業,Adon 早就有點經驗,中七畢業後,他學了一年攝影,再到理工大學讀三年Visual Communication(BA)。他畢業後和兩個同學辦設計公司「語」,平面設計所需資金不多,起步期幾乎一台電腦就可開工。第一單生意,是Adon自己找回來,替音樂機構soundpocket做設計,之後開始一單接一單。他喜歡設計中文字形,研究早至南北朝的字體風格,任何事情,他常說「總有方法的」,「要有熱誠,專注地做,機會就會慢慢來」。

被迫遷便覓新地

理想總是在壓迫之下開花,如他們面書上寫:「創造是抗衡破壞的最佳方法。」遇上迫遷,他們便再覓場地,但Adon說在工廈找空間是迫於無奈,只因街外租金太貴,不過難得這條大業街還能凝聚香港的藝術文化人。皇天不負有心人,二○一四年一月,他們就看中了現在餐廳那一排窗,還有牆上一道打開就會跌出街的門,他們知道就是這裏了。四千呎場地,兩年死約一年生約,隊友們夾錢撐起,只是稍為擔心未來不知會加租還是會清拆。

親力親為創立餐廳裝修到菜式六雙手完成

因為資金有限,六個人花了三個月時間親自裝修。這一代年輕人,不會再有師傅教路,所有知識,靠網上自學與請教朋友,還有跌跌碰碰摸索。四千呎單位最初空空如也,於是他們自己間房、做隔音設備、裝修髹油、自製木、焊鐵鑽木,除了廚房要跟足規格,能夠自己做的都落手做。還有計劃地執廢棄物,去深水、上環、西環,有店舖執笠便出動,舊屏風、理髮椅、招牌字,就是這樣一件一件執回來。一進門看到的招牌子,其實是Adon 喜歡研究的北魏真書,「這些字通街都係,無人理,但放在這裏就人人都影,一件物件要在不同的環境下才會令人覺得特別」。如今很raw 的餐廳風格,就是因為人手一件一件砌出來,砌成專業錄音室、鼓樂銷售間及排練室,還有餐廳。真的,六個年輕人的創造力可以很驚人。

「做得特別點」素食可以多層次

終於,二○一四年五月「談風:vs:再說」正式開業。但他們對開設餐廳全無經驗,唯一一個,就是餐廳主廚阿鵬。阿鵬中五畢業後,入讀中華廚藝學院,紅褲子出身,做過三星西餐、酒店,十多年餐廳經驗。他是真的對煮食有興趣,會借書來看、寫筆記,早就想開設自己的餐廳,於是機會留給了有準備的人。他有些同行,技巧很好,可是開餐廳只是煎煎牛扒做見慣見熟的西餐,還要度收入和支出。但他只想「做得特別點,在這裏可以試新」,收入足夠生活就好了,想不到餐廳還超出他所預期。餐牌每月換一次,的確很有革新精神,用芥蘭、松樹、白兔糖入饌,設計起來還要膽大心細。如紅酒燴鴨髀、煙肉意粉、芥蘭薯糰,從沒想過素食也可以有這麼多層次,阿鵬用芥蘭做主打,芥蘭葉加牛油打成醬、芥蘭梗斜切片、芥蘭花保留,變成不同形狀和質感,然後再加上自製意大利薯糰(Gnocchi),太多顆粒形狀,便將蒜頭打成蓉鋪在底,上面放三片竹炭脆片,整道菜像藝術品一樣。在這個音樂廚房,阿鵬覺得:「以往在廚房很少講,只講波講廢話,現在會講音樂和食,很同聲同氣。」

教鼓賣鼓調咖啡拍電影

鼓手卓文,笑容滿面由廚房走出來,原來他是食材買手,早和附近街市檔混熟,成為師奶殺手,全靠他才買到波蘭雞蛋,又平又靚。卓文之前在琴行賣鼓,替客人找貨,後來索性和朋友兼隊友Antonio自己做代理,有些外國鼓只在他們那裏獨家發售,而Antonio更由英國回來有教鼓證書。卓文那種與人溝通的技巧,相信也是做sales時鍛煉出來的,「說到底其實就是要不怕辛苦,倒垃圾、洗廁所都做, 親力親為」。還有比較沉靜的水吧兼財務管理Thomas,因為喜歡喝咖啡,於是上網自學和請教朋友,餐牌中的飲品,如「豆蔻+蜜糖+奶+雲呢拿」,就是他調配出來。Thomas 在小學一年班已開始學小號,由古典玩到搖滾,現時兼拍電影和MV。只聽他說:「放棄很容易。」說到做到才是最難,因為要花超出你想像的時間和精力。這家餐廳,他想讓客人吃得舒服,「casual dining,隨意率性,但不等於沒有服務」。

六合一合作無間取消上海演唱留守雨傘運動

經營樂隊與餐廳,會否分身不暇?幾個人異口同聲說,餐廳現在每逢星期一上午至中午休業,是他們的練習時間,而在餐廳上的合作,反過來也能增加他們在音樂上的默契。記得卓文說:「現在還說要搵伯樂? 不如搵臭味相投的老友。」為了追求共同的理念和價值,他們在雨傘運動開初,取消了在上海迷笛的演出,日以繼夜守留在香港的佔領現場,結他手Milk 更是雨傘人的製作者之一。至於餐廳未來方向,他們還在現實與理想之間尋找平衡,現實是開設餐廳可以更好地運用這個空間,也可維持生計。理想是,希望將這個地方變成一個文化平台,在店內舉辦更多文化活動和電影放影。

Adon 說:「對香港,有的不是歸屬感,而是責任感。」年輕人,「生於亂世,有種責任」大概算這種。

「談風:vs:再說」餐廳

地點:九龍觀塘道316-318號
志聯工業大廈10樓B室
餐廳:www.facebook.com/tfvsjs.syut
樂隊:www.facebook.com/tfvsjs

原載︰明報 18-1-2015 文︰ 蔡曉彤

去年夏天,為了尋找和記錄一些工廈人的故事,我跟兩位文字記者、攝影記者和本身是工廈人的插畫師et 走訪幾個工業區,穿梭大閘與大閘之間,嘗試訪問一些埋首自己志業的人,他們在工廈裏幹活,於是,我們寫下他們的故事,《工廈裡的人》就這樣誕生。記得那天,嘗試登門覓訪香港僅餘的糖果廠史蜜夫,走出牛頭角地鐵站,沿步觀塘偉業街,抬頭仰望,樓與樓之間,太陽格外耀眼,大概是眼睛被強光所刺,那幢工廈牆身印的公司名字褪色剝落,那刻看它變得更模糊,抵住年月洗擦,名字依然屹立於此。

隨意門往糖果廠活字印刷滑雪場

心情既驚又喜,早聞史蜜夫糖果很難約訪,主理人方氏三兄弟作風低調,讓我們吃了一次閉門羹,但仍擋不住我們破冰之心,第二次拜訪,一行三人特地早上叩門,當我和記者林茵在工廈門口商量開場白之際,巧遇糖果廠的三弟,他見我們好像做研集的學生(儘管我們已表明做書的身分),原本他們都不願受訪,經我們誠懇地游說,友善的三弟終於帶我們入辦公室見大哥,就這樣聊開來。史蜜夫糖果就是於香港製造業全盛時期,子承父業將製糖廠從旺角通菜街搬到觀塘的工廈,大展拳腳,三兄弟躬逢其盛,經營了一個甲子的製糖業,老機器仍在開工,繼續生產香港製造糖果。縱然賣糖果未能賺大錢,但言談間也感受到他們的滿足知足,尤其這間廠養活手足們幾十年。問及何時退下來?他們說還未打算退下來, 「做得幾時得幾時吧!」他們記掛的不是自己,而是怕工廠結束,跟隨半世的手足恐怕難以另謀職位。「這行向來沒有後生仔。」廠裏最年輕的員工阿信,看上去二十出頭,從跟車運貨到後來愛上煮糖的工作, 「成功感很大,看從無到有,自己一手一腳做出來」。這種感覺,不是返寫字樓工可找到的。

長年累月貨如輪轉,地面被輾得凹凸不平,貨總是老舊,上落轟轟聲不用驚奇,奇就奇在出後,走進單位往往是另一個世界:老舊的印刷機和成千上萬的字粒,然後你會驚訝於還有人做活字印刷麼?又走入一個如迷宮的書店,賣的是舊書舊畫舊故事還有人情。更意想不到的是,工廈竟然可以滑雪玩模擬F1 賽車!又在觀塘工廈遇見櫻木花道、井上雄彥……棋羅星布的故事在一道道鐵閘背後上演。

回想做書的初衷十分純粹,雖然我並非租用工廈的用家,然而,工廈其實跟自己也很接近,身邊有朋友在工廈建立工作室,又因為喜歡到工廈看現場音樂演出,漸漸關心工廈的變化,亦開始發現工廈的好處,其貌不揚的外表卻暗藏實用的內櫳,眼見鑽石形「搵笨」的住宅圖則,工廈的四正設計頓變成寶。近年工廈的發展如火如荼,在「活化工廈」2010 年上馬後,工廠區驟然變天,舊工廈業主能以優惠形式補地價改建或重建超過15 年樓齡的工廈,一座座新簇簇的酒店和寫字樓落在褪色工廈建築群裏,格格不入的建築猶如動漫裏的大怪獸,如此真實又如此超現實地出現,導致該區工廈租金不斷攀升。此外,近年工廈的新趨勢也令工廈區變質,很多走高檔路線的店舖例如高級食材、餐廳、設計公司等紛紛進駐,經媒體炒作,好些工廈更被視為潮流玩樂聖地。原本的工廈用家抵不住高昂的租金,搬走的搬走,留下來的也要多找朋友夾租才能維持下去。這是不少工廈創作人的寫照。

發展新趨勢激起工廈人大遷徙

出版之時,有受訪者已因租約期滿搬離單位,尤記起訪問那天,跟他談到近夜深,他想繼續畫畫,於是留在工作室,他覺得那個朝夕相對的空間比家還要親密,並笑說視這本書為記念——跟幾位畫友的珍貴回憶。隱身在香港工廈,還有千千萬萬個故事,每天在上演。租約提醒你,時間到了,面對租金壓力,你要面對現實地選擇,去或留。每次搬遷也像一次大遷徙,區內的生態又起了變化。愈來愈難覓扎根地,當工廈人在那裏播下種子,傾盡心思經營志業,可是,未見花蕾,所經營的東西也得連根拔起,那是不能再真的現實。

工作室每件物件大可隨工廈人而去,但是,已築起的人情社區網絡卻是無法帶走。書中訪問了扎根觀塘工廈的兩代人,父親在官觀工業中心設工場30 多年製木家具,他憶述,搬進觀塘工廈時,地鐵只有觀塘到旺角,他見證觀塘的變化,那個工場養活了一家人,兒子Karman 小時候閒時替父親跟車,每次來觀塘都喜歡逛偉利模型,漸漸迷上日本漫畫《男兒當入樽》,任職平面設計的Karman 跟友人租下觀塘工廈,好讓他不時舉辦《男兒當入樽》漫畫家井上雄彥作品展覽,亦作為一個與同好分享珍藏的聚腳地。兩代人的根早早落在觀塘社區裏。工廈人的身分其實跟該區有密切關係,兼具創作者和社區成員的雙重身分。又以新蒲崗為例,當愈來愈多劇場人進駐該區工廈建立工作室,凝聚了一股劇場藝術人守望相助的力量,以劇場為首的藝術社區亦隨之形成。

可會傾聽工廈用家的看法?

誠如另一作者林茵所言, 「能力所限,未能深探關於工廈的宏觀研究,然而眼見工廈發展極具爭議,拆卸重建如火如荼,是活化還是摧毀?」翻新了的工廈,租金同時又翻一轉,當梁振英鏗鏘有聲說要幫助年輕人創業時,他又有否想過,就連工廈這處難得可以讓年輕人稍稍有綿力負擔到租金的地方,卻因為漲升的租金被逼走;有些在那裏已築構夢想的人,隨時因加租和不合時宜的使用條例被逼走。在決定工業區未來之前,總該了解當下工廈用家的故事,尤其是財力上處於弱勢的文化創意工業,以及傳統工業生產者的需要。除了聆聽不同工廈人的故事,我們更想知道他們對工廈發展文化的看法及前景,他們理想的工廈該是怎樣。

「活化工廈」其實操作上面對一定困難,如出現一張地契有兩幢工廈,僅有其中一幢有單一業主,餘下一幢的業權則分散,所以很難解決。而申請個案亦不多,政府暫無意繼續推行,意味活化工廈計劃可能會在明年3 月底截止申請日期後終止。對於梁振英在《施政報告》提出以九龍東為試點, 研究發展「聰明城市」的可行性,Karman 戲謔: 「在觀塘工廈的人,本身就很聰明。工廈不死。」

 

 

編按︰觀塘恆安街項目收購呎價1.17萬,貎似很高,但三成劏房,加上出租戶被扣1/3賠,即是$7800/呎。「附近的唐樓造價都升至300萬至400萬元,難在同區入市」,幾個月後,收到賠償,樓價更高,所謂同區七年樓價,無法做到,就算連同區舊樓安置都極困難。這種拆唐樓建豪宅重建模式,已走入末路,市建局應該結門,重新討論舊區和社區的方向。

觀塘需求主導收購呎價1.17萬
文載︰信報 16-1-2015

住宅樓價不斷攀升,市區重建局提出的收購價亦處於高水平,去年11 月啟動的觀塘恒安街需求主導項目,市建局將以每方呎實用面積(下同)約1.17萬元,向自住業主提出收購,成為有紀錄以來第二高。有小業主滿意收購價,惟表示同區樓價飆升,難在同區入市。

歷來第二高

市建局表示,本星期將會向恒安街12 至30 號大廈90 個物業業主發出信件,當中列出有條件收購建議,其中自住物業的「7年樓」收購價為每方呎11695 元。市建局須在75日內收到項目達80% 業主接納收購建議才會正式推展項目。市建局並會提供一筆相關津貼,自住業主為13.2萬元,出租或空置物業則為10.25萬元。
資料顯示,項目是過去兩年內第4 個收購價逾1.1 萬元的項目,也是繼2013 年6 月旺角新填地街/ 山東街項目的1.18 萬元後,收購價第二高的項目。
對於恒安街項目的收購價,小業主吳太感到滿意,惟表示由於大廈有約三成屬劏房單位,擔心持有劏房的業主取態,會成為項目最終能否上馬的關鍵。她計劃將收取的款項用作置業,相信可改善生活環境,惟表示區內樓價高企,尤其恒安街項目公布後,附近的唐樓造價都升至300萬至400萬元,難在同區入市。

 

 

編按︰又發達啦!發水一倍的地積比,實賺死,食沙中線概念。12億建150個單位,只多34單位,每新增單位值3500萬。//有居民批評市建局太遲落實重建,現時附近的樓價過高,已負擔不了。

來源︰now 新聞台 16-1-2015

市建局斥資12億展開土瓜灣春田街及崇志街的重建項目,會興建150個中小型單位。有居民批評市建局太遲落實重建,現時附近的樓價過高,已負擔不了。

重建範圍位於春田街2至24號及鶴園街2至4號,共有14個街號的樓宇,樓齡均超過50年,位置就在五年前馬頭圍道塌樓的對面。

重建工程影響116戶及15個地舖,市建局計劃,將這裏重建成150個五百呎以下的中小型住宅單位,最快2023年落成。

在這裡租用舖位做廢料回收生意的陳先生不歡迎重建。他在這裡住了超過30年,指當年對面塌樓後,已希望這裏可以一併重建。

市建局認為,當年無迫切性重建,現在才看到有需要。而重建後會否以資助房屋形式出售,市建局表示,會在未來幾個月與政府積極研究,探討政策及執行上的安排。

料年底發售啟德煥然壹居三百伙

編按︰市建局建公屋、居屋,非不能,不為也。689一揮手,市建局就要跪底,民間要求多年的訴求,終見成果,但是只是啟德「樓換樓」項目,三成單位變作資助房屋出售,如何「樓換樓」?而其他賺大錢計劃會否轉成公營房屋只聞樓梯響,局方亦借此要求政府注資,用納稅人的錢拆舊區。

來源︰蘋果  15-1-2015   記者:鍾雅宜 譚靜雯 陳家雄

政府破天荒邀得一向只以市價賣樓的市區重建局出手銷售資助房屋,是市建局成立十四年來首次,一改以往只拆舊樓、賣豪宅的做法,消息指市建局傾向撥出用作樓換樓的啟德煥然壹居約三百個單位,以夾屋形式出售,料單位價格處於居屋與私樓之間,最快今年底推售、明年入伙,不排除將計劃恒常化。現時鄰近啟德的私樓成交呎價約為一萬三千元至一萬五千元,料日後單位呎價仍有機會過萬元。

施政報告提出積極探討透過市建局等機構提供資助房屋,市建局主席蘇慶和昨午召開特別董事會與發展局局長陳茂波會面後,下午隨即宣佈將全力支持施政報告增加資助房屋政策,希望可出一分力,未來數月會與政府積極探討政策和執行安排,強調市建局市區更新角色沒有轉變。

或要求政府注資

消息指,為應付急切需求,董事會初步傾向將現時用作樓換樓的啟德樓盤煥然壹居三幢高層大廈中,其中兩幢共三百個單位改作資助房屋出售,包括約二百六十個一、兩房單位,面積介乎四百至五百平方呎,另外四十個為三房單位,售價及入息限額未有定案,但會參考以往夾心階層住屋計劃,初步傾向價格處於居屋之上、私樓之下。以往夾屋由房協推售為主,對象為無力購買私樓而超出居屋入息限額人士。
據悉該局管理層稍後會進一步研究建議,待下次董事會會議上作深化討論,料最快2月開會,如能落實,仍需進行更改地契等程序,樓盤預計明年初落成,若一切順利,該局最快於今年底推售單位,明年入伙。消息強調,樓換樓計劃仍剩下一幢高層大廈及一幢低層大廈的單位可供重建戶揀選,是次計劃不會影響樓換樓供應。
消息又指,董事會上亦有成員建議將銷售資助房屋計劃恒常化,但擔心財政上會出現問題,需進一步討論,不排除要求政府注資,亦有建議指:「政府係咪可以考慮喺市建局地皮旁,撥出一啲政府土地畀市建局作相連發展?如資助房屋同私樓一齊賣,或可以解決財政問題。」
市建局非執行董事、立法會議員胡志偉認為該局出售資助房屋,不能單以個別項目滿足市場需求,而需要長遠政策及後續行動支持,會上成員對於市建局角色定位有不同意見,現階段未討論計劃詳情。
公屋聯會主席王坤指,根據以往經驗,九七年樓市高峯期時,夾屋的家庭入息限額為六萬元,按推算以現時樓市水平,有關家庭入息限額約定在六至七萬元,折扣率會少過居屋,即不會低於市價的七折。 繼續閱讀文章 »

 

圖︰高祈

689的2015年施政報告是社區的惡耗,用建屋之名資助市建局,重建拆散社區。

市建局踏上搶地的便車,上年提供2700個豪宅單位,新一年繼續可肆無忌憚開展重建新項目,拆樓強遷街坊,破壞社區,興建豪宅。神奇是689口中的檢討市建局的角色,不是減少重建,反而增局方權力,由政府資助,「參與供應資助出售房屋」。首先市建局已跟房協和房委會架床疊屋,收地、建築房屋職能重覆,浪費公帑;更無恥是居然合理化用公帑收地拆樓,抬人封舖,借提供資助房屋之名,送錢給市建局拆樓為實。

未解決劏房的問題前,加大市建局的權力,強行清拆舊樓,舊區租盤供應更緊張,而無能力付擔局方口中興築的「資助房屋」的基層,如何走入689眼中的「置業階梯」呢?基層無處容身,被趕盡殺絶。將啟德的約三百個「樓換樓」單位作資助房屋出售,更揭示見2011年至今的「樓換樓」計劃形同虛設。

而九龍東所謂的「聰明城市」,卻沒有工廈的藝術家、小商戶的份兒,在689管治下,駐定要面對迫遷、加租。689宣佈在九東提供五百萬平方米的商用樓宇面積,現時觀塘、九龍灣只有一百四十萬平方米的商用面積,而加上啟德的一百平方米,即是將會拆掉重建三百萬平方米的工廈,相等於一百四十楝的工廈,即是現時一半工廈將會消失。九東佔全港四成的工廈藝術家,亦提供廿二萬就業,當中以出入口業佔五成。早前,民間社會提出租金管制或補貼,透過規劃協助的藝術及小商戶,689卻拒絶回應,一味發展商業中心,無視現時的行業。

香港的問題不是土地供應問題,而是土地規劃的問題,強迫市民進入「置業階梯」,盡剷舊區。利用「活化工廈」之名,行重建工廈之實,無視政府傾斜,倒行逆施,香港只會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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