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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雖窄,藏身大師。
手雕的麻雀,剛勁有力的筆跡,每一隻字都是獨一無異,草根玩品帶上藝術的美感。跟我們的牌子不同,牌上左角寫上英文字,「東」牌寫上E,「發」牌寫上F,方便外國人學習玩麻雀。
觀塘唯一的手雕麻雀舖森友祥位於康寧道的小巷,一條黑暗,滴水,帶點污穢的後巷,有一家雕麻雀的大師。昔日的風光不再,只有弄孩為樂。
一雙手、一把刻刀養活四個兒女。觀塘麻雀館林立,從前,麻雀館常丟失麻雀,就想起森友祥。生意最興旺時,老闆一天可雕上300隻,即是二幅麻雀,老闆娘笑說:「現在老闆的上臂還會痛,有職業病,先用熱力,軟化牌子上的塑膠,一天忙過不停的雕。」
今天,麻雀館全部用自動洗牌機,要有磁石在牌內,不能用手雕了,生意式微。老闆娘說:「只有婆婆打手動麻雀才會想起我們,無生意了,唯有照顧孩兒。我有七個孫兒,好忙。」雕刻麻雀的巧手,變成煮食的雙手。
回憶,很是美好。坐在店面乘涼,目睹市中心面目全非,街坊老店變成商場豪宅,等待孫兒放學,過去的辛勞也值得了。
如果大家欣賞雕刻麻雀手藝,仍可到康寧道小巷的森友祥,選購手雕麻雀。
老店,離不開,工匠,走不了。
年初,五位沒有工匠牌的工匠,幾番爭取,只有二位獲得牌照,縱使有牌,但依然走不了。
從事鐘錶維修三十多年的佘生不獲食環署發牌,雖然在裕民坊工作廿年,但署方指他沒有登記,不能發牌。重建在即,他仿惶無助,近日憂心病倒,入院做手術。其餘二人,發牌也無聲無氣,但有牌,可以走到嗎?
福嫂獲發於康寧道後巷的牌照,但走不動。搬遷檔口沒有資助,新檔口所在的後巷滴水,必須花錢加設鐵棚,亦需交上四千多元牌照費,加上她照顧多病年老的丈夫,醫療費高昂,取牌的開支也付不上,何來搬遷。另一位,鐘錶匠駱生獲發物華街的舖口,他稱食環署自把自為,把他安置在死位,不願接受搬遷。
此外,裕民坊的五個舖戶等待十一年,從未獲知賠償,近日,收到超低的賠償通知,無法覓地經營。裕民坊,未解決,市建局花上十幾年去重建觀塘,倒頭來,人卻被遺下。這是「以人為本」的重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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