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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民坊最後一人 30年鐘錶匠要求牌照安置
食環趕絶 市建局不理 消滅本地手藝文化
74歲的觀塘裕民坊鐘錶修理匠佘永盛,人稱「紳士牌鐘錶匠」,於香港街頭從事鐘錶維修30年。上周,食環署不斷警告佘生,原定今天(12月12日)向他發出「阻街」告票,迫走佘生,令他無法維持生計。
今天下午,我們於傳媒前,講述佘生的情況,並一行人由裕民坊去瑞和街食環署觀塘總部交請願,要求食環暫緩清場行動,並與佘生討論發放工匠牌照。「堅持,發放工匠牌。」佘生活動中發言。「政府而家搶人才,我就是做了30多年鐘錶維修的人才。」
食環署的秘書楊生接收請願信,並向傳媒表示原定今日有清場行動,向佘生發出告票,但後來取消。遞交請願信過程中,佘生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要立刻食藥,並坐在椅上休息。
他因市建局的觀塘市中心重建,為遷就局方工程,於裕民坊內,已被迫遷四次。他多年與政府爭取一直未有獲發的工匠牌照。
佘生希望能登記為合法街頭工匠,獲發固定攤位(工匠)小販牌照,以及獲得市建局因重建區遷拆的合理安置。佘生和活在觀塘於2019年起多次與署方溝通,署方指佘生並未於2009年的工匠調查中登記︰「根據本署現行政策,只有在2009年實況調查中被識辨及登記了的無牌工匠,而又合乎發牌條件,才可獲簽發固定攤位(工匠)小販牌照」(13-6-2019署方電郵記錄)
【30年工匠生涯】
他早於1993年開始修理鐘錶,後遷往觀塘裕民坊繼續修理鐘錶。在2005 年至2010年期間,佘生攜同病重的家人往內地就醫,經常往返中港,因此錯過特首於2009年進行的街頭工匠普查。家人過身後,2010年起,佘生每日恆常在裕民坊及康寧道交界修理鐘錶,直至今天。
佘生於觀塘做小販40多年,小販四哥為佘生做證人,証明他於2009年前已在裕民坊經營,服務社區。
佘生多年爭取牌照,2016年曾約見立法會議員黃國興、2019年於區議會向食環請願,並多次主動與署方接觸。當日,一同爭取的兩位裕民坊工匠已先後獲牌和安罝,只餘下佘生沒有安置和牌照。我們亦找出,1999年壹週刊的佘生專訪,證明他早於2009年調查前已經是資深的工匠人。
【古董錶的手藝】
佘生經營了30年鐘錶修理生意,除了修理鐘錶、更換電子、舊錶買賣,還有名錶鑑證,特別是維修古董鐘錶,藝人夏春秋、吳君如和盧大偉亦曾是熟客。每逢秋冬,他身穿筆直西裝,戴上紳士帽,服務基層街坊,為街頭景象一隅,可見懷舊本土文化特色;檔位面積亦不超過0.9米乘1.2米,絕對符合獲發固定攤位(工匠)小販牌照的條件。
2020年起,裕民坊重建工程開始,佘生搬遷達四次。現時檔口的不足10米之處,每天需忍受工程的噪音及灰塵繼續生計。除此之外,因營生環境極不穩定,佘生有心律不正的情況,需定時服用心臟藥和薄血藥,多次遭多位食環職員勒令收檔,令他心跳加速,險些需即時入院。後來呼喚朋友求助,食環署職員擾釀半小時才自行離去。
目前,裕民市集有20多個空置檔口,佘生希望市建局能安置於市集,延續手藝。目前他不會放棄工匠技巧,希望繼續經營。
佘生極度希望環境及生態局局謝展寰局長能協助他登記為合法街頭工匠,市建局提供適合經營生意的安置點,讓他能以自己的技藝繼續維生。我們對政府有以下訴求︰
1. 發於工匠牌給佘生,確立工匠的「真正」價值
2. 市建局介入,提出安置,保留裕民坊特色手藝文化
3. 重新進行工匠調查,了解和保育本地手藝文化
2022年12月12日
回遷失當 借商戶過橋
裕民坊正在圍封清拆中但小販、商戶安全安置仍然未解決。上月中,羅生的商舖被市建和執達令突擊圍封,上星期商戶林生收到第二封執達令信件,意味最快明天清場。而市建局四月底發出強硬聲明,表示「不能拖延」盡快清場。
現場在即,散貨場商戶林生,表示市建局沒有與他溝通,亦沒提出恰當的安置好,只重覆兩年前的賠償方案。明天起將會留守店舖,準備局方清場,就算清場後,他亦繼續到市建局總部抗議。
玲姐代表過去30年一直在裕民坊經營的流動小販,因為重建,他們已經由仁愛圍,搬至裕民坊。近日裕民坊重建在即,仍然未有處理他們13檔安置問題。由於人數眾多,他們要求市建局和食環署給予市中心來的固定位置,讓他們繼續經營,服務街坊。
鐘錶匠佘生,於觀塘裕民坊工作超過20多年,但至今仍然未獲發工匠牌。他本來在裕民坊近牛頭角的位置開檔,因為重建,要已經搬遷了兩次。近日收樓在即,觀塘區議會食物、環境及衞生委員會於3月16日亦通過動議,要求食環署向他發牌,但至今仍然未獲得牌照,意味着重建後沒有任何安置。
另外,裕民坊新市集、回遷商戶的裕民里,安排問題多多,生意慘淡,因為重建,街坊難維持生計。
裕民坊回遷方案,由業主變租戶,裝修費高昂,需圖則審批,並付出高昂的留位費,當成免租期,又限制多多,如:豆漿舖沒有堂食。過去失敗例子,利東街回遷, 十多年只剩下一間當年的檔頭。
市建局的會先方案失敗,無法說服件事經營的商戶,請致電都唔發出誠意聆聽街坊的訴求,包括考慮逐步增加租金的金錢為先方案,令到商戶得到妥善安置。並且協助通脹和流動小販,繼續經營,維持生計。
我們要求市建局
1. 與街坊溝通,暫停清場行動
2. 立即處理工匠、小販和商戶的安置問題
3. 增加宣傳,解決小販新小販市集和裕民里的回遷街坊生計問題
4. 減少重建的商業元素,保持裕民坊的原有社區網絡
完善回遷還工匠牌保住街坊生計 保存社區特色
觀塘市中心重建由2007年開始,仍有裕民坊的商舖工匠安置未解決。裕民坊重建在即,部份樓宇現正清拆中,重建後,將成市建局的商場。現時尚有五位街坊仍未有安置,包括:二位工匠(鐘錶)及三位商戶。而三位商戶於上周收到執達吏的通知,預示將展開清場行動。商戶中,包括裕發果汁店董利平,她是台灣人,早於70年代初嫁給丈夫,並移民香港。她於台灣引入果汁,一改當時水果店,成為首個販賣台式五青汁的果汁店。她與街坊諗熟,見証裕民坊的轉變,希望於市中心繼續服務街坊。安記皮具的許氏兄弟,繼承父親的店舖,於裕民坊工作超過50年,希望繼續於觀塘生活,並有合適的安置和選擇。商戶希望重新在觀塘復業,但重建後,他們由臨時建構物的持有人淪為租客。市建局觀塘的回遷計劃極為嚴苛,需商戶繳交一半的市值租金,租金由5千元,至最高的達二萬多元,對於售賣日常用品的商戶來說,擔子十分沉重。相對衙前圍村方案,局方只收取頭三年$600的月租,之後兩年逐步加至$6000;而裕民坊的方案,租金竟可為衙前圍村計劃的30倍。鐘錶匠佘生工藝超卓,專門維修古董錶,連資深演員夏春秋,也專程找他維修。自上年起,因重建,不斷搬遷檔口,只有在地盤旁開檔。他與另一位錶匠駱生,於觀塘工作超過廿多年,至今未獲工匠牌,即是無法獲得安置的資格。市建局應該與街坊溝通,盡力令工匠和商戶繼續於市中心維生,維繫社區網絡,保持社區特色。我們要求市建局:1 暫緩清場的執達令,直接與商戶對話,參考衙前圍村方案方案解決安置及未來生活2 要求發出工匠牌,並有繼承權,讓工藝傳承
觀塘市中心重建由2007年開始,仍有裕民坊的商舖工匠安置未解決。裕民坊重建在即,部份樓宇現正清拆中,重建後,將成市建局的商場。現時尚有五位街坊仍未有安置,包括:二位工匠(鐘錶)及三位商戶。而三位商戶於上周收到執達吏的通知,預示將展開清場行動。
商戶中,包括裕發果汁店董利平,她是台灣人,早於70年代初嫁給丈夫,並移民香港。她於台灣引入果汁,一改當時水果店,成為首個販賣台式五青汁的果汁店。她與街坊諗熟,見証裕民坊的轉變,希望於市中心繼續服務街坊。
安記皮具的許氏兄弟,繼承父親的店舖,於裕民坊工作超過50年,希望繼續於觀塘生活,並有合適的安置和選擇。
商戶希望重新在觀塘復業,但重建後,他們由臨時建構物的持有人淪為租客。市建局觀塘的回遷計劃極為嚴苛,需商戶繳交一半的市值租金,租金由5千元,至最高的達二萬多元,對於售賣日常用品的商戶來說,擔子十分沉重。相對衙前圍村方案,局方只收取頭三年$600的月租,之後兩年逐步加至$6000;而裕民坊的方案,租金竟可為衙前圍村計劃的30倍。
鐘錶匠佘生工藝超卓,專門維修古董錶,連資深演員夏春秋,也專程找他維修。自上年起,因重建,不斷搬遷檔口,只有在地盤旁開檔。他與另一位錶匠駱生,於觀塘工作超過廿多年,至今未獲工匠牌,即是無法獲得安置的資格。
市建局應該與街坊溝通,盡力令工匠和商戶繼續於市中心維生,維繫社區網絡,保持社區特色。
我們要求市建局:
1 暫緩清場的執達令,直接與商戶對話,參考衙前圍村方案方案解決安置及未來生活
2 要求發出工匠牌,並有繼承權,讓工藝傳承
市建局收樓,裕民坊清拆重建在即。
地政署本周已向留低街坊發出執達令,準備抬人清場。近日重建在即,市建局仍未向商戶,包括果汁店的張太提出具體賠償或安置方案,令他們可以繼續維持生計。
市建局,只懂向傳媒放話,提出冇根據的巨額賠償,但是從來不與街坊溝通,沒有解決安置實質問題。
裕民坊將來變成商場、酒店,市建局眼中的小太古城,但是小商戶無法享受,只有等待被抬走。
市建局收樓,裕民坊清拆重建在即。地政署本周已向留低街坊發出執達令,準備抬人清場。近日重建在即,市建局仍未向商戶,包括果汁店的張太提出具體賠償或安置方案,令他們可以繼續維持生計。市建局,只懂向傳媒放話,提出冇根據的巨額賠償,但是從來不與街坊溝通,沒有解決安置實質問題。裕民坊將來變成商場、酒店,市建局眼中的小太古城,但是小商戶無法享受,只有等待被抬走。
迫遷鞋匠福嫂失生計 市建:唔關我事 食環:疏忽, 不賠償
市建局和食環上周強遷鞋匠福嫂到滿佈蟑螂的康寧道後巷,二日後,補鞋工具和貨物被食環丟棄,令她生計堪虞,引發社會關注。觀塘工匠因重建的搬遷問題討論超過十年,上年三月,我們與工匠們在區議會向食環署請願,署方承諾跟進,本年初,區議員亦有介入情況,但結果為市建局清拆起豪宅,食環只懂強遷,發生沒收福嫂生財工具的悲劇。
市建局和食環為悲劇的禍首,卻拒絕向福嫂道歉及作出賠償,無視工匠的價值。
昨天,我們聯絡觀塘區衞生督察方志偉,他的下屬承認沒收福嫂補鞋工具,為「一連串既疏忽」,他指搬遷時,市建提供的鐵櫃無法上鎖,只用爛櫃放置福嫂的工具,並放置在內巷。晚上被拾荒者盗取櫃中物件,包括舊鞋,而早上清潔工掃街見到滿地舊鞋,以為垃圾就丟棄了。他指補鞋工具和已修補好的鞋無法追回,卻拒絕作任何賠償。他僅指與旁邊舖口溝通,福嫂可於路口擺檔,不用於環境較差的內巷工作。
市建高級項目經理梁錦秋拒絕負責,他指食環搬遷福嫂鞋檔, 一連串疏忽大意令福嫂損失過百對鞋,這是食環的責任。他拒絕賠償和道歉,僅會維修鐵製儲物櫃,增加上鎖功能,並改善後巷的加照明。
市建局和食環在迫遷鞋匠福嫂一事,互相推卸負責,有疏忽,亦不補償。現時後巷環境惡劣,白天亦有蟑螂和老鼠,放置不少垃圾,缺乏排水系統,沒有上蓋,長年積水, 亦無任何告示告之街坊補鞋的服務,不是工匠的理想環境。
福嫂年事已高,身體不好,亦長年照顧年老丈夫。她只求靠雙手,繼續做「斗零踭聖手」,服務街坊。補鞋工具伴隨她30載,現時難以購買, 就算有賠償,她也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而來,60多歲被迫重新創業,一切從頭而起。
重建起豪宅,市建局賺大錢,這模式在觀塘市中心已無法改變了,局方網誌近月宣稱收回裕民坊的所有業權,為何工匠的安置不解決呢?局方眼中只有業權,沒有人,觀塘重建仍未解決。
撰文︰青蛙
有沒有想過,你這一秒在開檔搵食,下一秒就被人夾上車,強行搬到一條滿是污水的後巷,每天擺檔與過百蟑螂共存,而且數天後生財工具及貨品更被食環人員不動聲色地搬走?
以上都是人稱「斗零踭聖手」的裕民坊鞋匠福嫂,一星期前的遭遇。
位於觀塘重建計劃第二、三期的「凱匯」越起越高,樓下的檔販則顯得越來越渺小。在裕民坊補鞋30年的福嫂,是重建計劃第五期中,少有留守到最後的小販。她並不是想阻礙發展,而是舊有的社區網絡、營生環境,能堅持多一天就是一天。萬萬想不到,一個多星期前的一日,當她如常地在裕民坊的檔口補鞋,突然5至6位食環署職員來勢洶洶,表示要馬上「協助」她把檔口幫到新的擺檔位置——相距兩條大馬路,一間麻將鋪旁邊的後巷。福嫂正幫熟客補鞋,盡是愕然和無奈,「我仲約咗個客等陣係度攞返對鞋!」熟客還未到,福嫂就被食環職員粗暴地帶上車,「我啲工具跌晒落地,佢哋就用垃圾袋裝起來。執到乾乾淨淨,再用相機影已經清走的檔口位置。」駛過兩條街,食環把裝著福嫂搵食工具的「垃圾袋」和其他物資,連同福嫂扔在一條後巷中。這條又髒又窄的後巷,就是福嫂的新檔口位置。她看著擺滿一地的物資,欲哭無淚。65歲的人生,才要從頭來過,不知可以從何收拾。
沒有名字的後巷 容納政府眼中沒有名字的小販
福嫂在這個濕濕漉漉的後巷只開過一日工,一個客都沒有。「啲客望入黎都唔似有補鞋檔,又冇招牌又冇剩,仲以為自己搵錯。」筆者在觀塘長大,平時都沒留意有這條巷,在Google Map一看,這巷子連名字都沒有。巷子一邊是雞記麻雀的後門,另一邊密密麻麻掛滿食肆的分體式冷氣機,噴出讓人窒息的熱氣。這寬約2至3米的後巷,除了堆滿雜物,亦是一間靠牆理髮店的營生空間。福嫂的加入,只能蜷縮在巷子的角落。同樣蜷縮在巷子中的還有蟑螂和老鼠。福嫂憶述在這裡逗留的一整天,「大大小小過百隻蟑螂,見到都毛管戙。」她的營業時間是中午到晚上7、8時,「啲老鼠就開始出黎搵食……」最要命的是,這後巷有不利福嫂補鞋的先天性因素,「呢條巷好天都會有積水,啲客經過踩濕咗鞋,我就補唔到。」下雨的時候,情況更糟糕,頭上的鐵皮無法擋雨,猶如一條條小瀑布,福嫂完全無法工作。失去補踭工具的「斗零踭聖手」
屋漏兼逢連夜雨,一個星期前,市建局搬來一個二手大鐵櫃,叫福嫂把她的工具放在裡面,便可長期存放在巷子中,福嫂還稱讚鐵櫃的美觀。由於近日下雨,她都無法營業,直至數天前放晴,再來開檔,才驚覺鐵櫃內的工具已被清得一乾二淨,自己平時存放物資的兩個行李箱也不翼而飛。「裡面仲有我幫客人補完的鞋,超過100對,現在去邊度賠返俾人?」原來市建局給福嫂的鐵櫃無法上鎖,只是虛掩,食環署的清潔工便把裡面的東西清掉,搬走行李箱,只餘一個不方便搬動的大鐵櫃。近百客人的鞋子去向不明,福嫂還能一拖再拖;伴隨多年的生財工具,卻叫她最為苦惱:「裡面好多工具都已經買唔返,最重要係鐵腳,擺鞋落去,整鞋踭用。」沒有鐵腳,又哪有「斗零踭聖手」?福嫂連日打去食環追問,惟食環提供的電話號碼要不無法打通,要不只提供留言功能。拔去鮮花,觀塘種出一座座的豪宅。舊觀塘的小販不想阻人發達,福嫂接受市建局及食環的安排,甘願瑟縮在別人的後巷,只求一絲生存空間。但政府卻得寸進尺,連別人的搵食架生都扔掉。福嫂這個中秋的心願,就是食環署可以盡快歸還搵食工具及過百鞋履;並要求市建局兌現「安」置小販的承諾,處理後巷衛生問題:清走雜物、滅蟑螂、滅鼠;增加後巷的擋雨、照明、平整路面設施等。讓福嫂在安全、穩定的環境中靠自己雙手糊口,於高樓大廈的影子背後,依然找到一點尊嚴。
老店,離不開,工匠,走不了。
年初,五位沒有工匠牌的工匠,幾番爭取,只有二位獲得牌照,縱使有牌,但依然走不了。
從事鐘錶維修三十多年的佘生不獲食環署發牌,雖然在裕民坊工作廿年,但署方指他沒有登記,不能發牌。重建在即,他仿惶無助,近日憂心病倒,入院做手術。其餘二人,發牌也無聲無氣,但有牌,可以走到嗎?
福嫂獲發於康寧道後巷的牌照,但走不動。搬遷檔口沒有資助,新檔口所在的後巷滴水,必須花錢加設鐵棚,亦需交上四千多元牌照費,加上她照顧多病年老的丈夫,醫療費高昂,取牌的開支也付不上,何來搬遷。另一位,鐘錶匠駱生獲發物華街的舖口,他稱食環署自把自為,把他安置在死位,不願接受搬遷。
此外,裕民坊的五個舖戶等待十一年,從未獲知賠償,近日,收到超低的賠償通知,無法覓地經營。裕民坊,未解決,市建局花上十幾年去重建觀塘,倒頭來,人卻被遺下。這是「以人為本」的重建嗎?
要求食環立即發放工匠牌
【新聞稿】 觀塘區議會今天召開環境及衞生工作計劃小組會議,食環署代表觀塘區環境衞生總監梁溢景出席,解釋工匠牌照的發放情況。區議會前,三位工匠(鐘錶匠佘生、駱生及鞋匠福嫂)及活在觀塘義工向食環署代表及區議會提交請願信和327個市民簽名,要求食環立即發放工匠牌予五位受重建影響的工匠。局方會中未有發放工匠牌時間表,未能解決重建對工匠影響,只有「開空頭支票」。
會前,鐘錶匠佘生表示:「工匠不是低端人口,要承續手藝,繼續於官塘維持生計。」有三十多年補鞋經驗的鞋匠福嫂則道:「我多年為商業區的OL換鞋踭,深受她們歡迎,希望繼續服務街坊,要求放工匠牌。」
會中,食環署表示發放工匠牌最重要考慮選址,需獲七個部門同意,四月初跟七部門開會。署方指裕民坊因重建圍封,但又未及發牌,工匠只能無牌照方式其他於其他無防礙行人的地方經營。署方亦重新檢討之前不獲發牌的位置,而五月會提供二個位置給予重建外的工匠,但重建區內五位工匠未有包括在內。會後,梁溢景指會於七部門會議後,局方再與工匠商議發牌。
市建局的觀塘第五期的重建計劃中,大部份的裕民坊商户及住户已於2月28日遷出,惟有部份小販、工匠和舖戶仍未有合理安置, 包括:約20個舖頭、約10多位的流動小販及5位工匠。當中於裕民坊一帶營業的五位工匠沒有任何安置或賠償,他們幾十年沒有工匠牌照,終日提心吊膽經營。
為了被逼遷後仍能經營工匠生意,數位工匠早已從2016年開始,多番向食環署爭取「固定攤位(工匠)小販牌照」(下稱工匠牌),並積極到區議會表達意見,惟至今未有任何進展。據2009年食環署資料,觀塘區有17名無牌街頭工匠,於2016年卻只有5人獲發牌,當中並不包括裕民坊的5位工匠(2位鞋匠、3位鐘錶匠)。換言之,裕民坊重建區內的攤位工匠小販,在上述搬遷限期前,仍沒有任何保障他們到其他地點合法擺檔的小販牌照。二月後,局方將可強行收地,工匠和小販去向未知,生計成疑。
此外,現時新發的工匠牌照不得傳承,工匠大多年紀較大,沒有新牌照,新一代入行無門。政府必須改變現時將牌照視為恩恤看法,多從本地文化角度考量,進行工匠調查和研究,建立培訓,容許傳承牌照,營造社群,讓手藝得以在香港生存。
官塘由工業區變成商貿區,香港第二大的就業地區CBD2。繁盛的商業區背後,需要社區支援,五金、文具小店、工匠手藝必不可缺。工匠的雙手,不單是服務舊區老街坊,也為商貿區出力。
你有冇想過高踭鞋斷掉腳踭或皮鞋磨蝕腳踭,怎麼辦呢?你會怎樣去商場買過一對新鞋,價錢不菲,好貴啊。如果找工匠,好像福嫂和禮伯,他們擁有三十幾年補鞋經驗,只花半小時就可將高踭鞋回復原狀。
商貿區創造很多工作機會,我們亦需要工匠和基層幫我們解決技術問題,手錶維修、配匙,看似簡單,但需要有技藝。手藝於香港仍有生存價值和空間,希望大家都可以連聯署支持發工匠牌一齊保留手藝。
此外,現時新發的工匠牌照不得傳承,工匠大多年紀較大,沒有新牌照,新一代入行無門。政府必須改變現時將牌照視為恩恤看法,多從本地文化角度考量,建立培訓,容許傳承牌照,營造社群,讓手藝得以在香港生存。
文:梁志遠(聯區小販發展平台)
歷時十數年的觀塘裕民坊的重建將於2月28日告一段落了,但懸而未決的除了部份構築物用戶外,更包括兩批見証觀塘數十年發展的工匠及流動小販。重建區當中四位鐘錶或補鞋的街頭小販,部份人更原屬2016年首批獲發工匠牌照的小販。但關注團體發現,當中兩位原來至今作仍未被安置往新的營業地點; 面臨重降在即,更是心感徬徨。
工匠小販由來已久,主要是因應著市民聚居的「服務需要」而出現 (所以昔日又稱服務小販),且種類繁多,包括擦鞋匠、補鞋匠、理髮匠、鐘錶修理匠、鎖匠、磨刀匠、線面師、代書人、栽縫補衣、雨傘維修、箍桶匠、白鐵匠、圖章彫刻等等(某種類現已經式微了)。這些「街頭藝人」很多都是能工巧匠,善用惜物,慣於街頭謀生的「職人」。隨著無牌小販被發牌規管後,部份工匠小販成功獲取了固定牌照。但自1970年代初政府停止發牌之後,新加入者自然就只可成為無牌小販了。至2008年的天星皇后事件以後,保留本土文化的聲音不絕於耳,迫使政府在2009年中環發出八個擦鞋匠牌照及進行無牌街頭工匠小販登記。據報當時被登記的123人當中有86名表示願意申領牌照,17人更要求可以原址發牌。可惜2011年的區議會諮詢結果最終卻沒有下文,直至2015年3月,時任食衛局局長高永文才重新提出發牌予工匠小販(食物環境衞生署,2015)。至2016年,食環署才從觀塘區議會開始,正式提議發出首批五個牌照工匠小販及相關。可惜,當時有區議員反對部份核淮地點,致使部份檔口至今仍未安置。工匠小販現時面對問題多項,主要包括地點安置,登記發牌及技藝傳承等問題。
先談安置地點問題。即使重建迫在眉睫,不同部門及負責單位,如食環署與市建區,仍然相互推搪責任。以觀塘重建區範圍為例,政府至今仍未安置四檔已登記的,包括補鞋及錶修理的工匠,更遑論附近同樣擺賣經年,惜未曾登記的其他檔口。而以全港計算,80位淮予牌照的登記人中,暫時只有14人正式獲得發牌安置,估計主要與安置地點的爭議有關。事實上,經營地點對於小販至關重要,如果可以考慮原址安置又或附近(人流點)安置,將更為小販接受。現時安置地點需經兩關,包括不同政府部門的批淮及區議會議員的通過。如果選定地點不獲批淮的話,小販又要自行建議安置地點,再交食環署重覆以上程序,至使拖延既久。
有關登記方面,政府最新的登記停留在2009年,至今已相距十年。不少當時登記了的小販都或年紀老邁或因故離世,至使最終成功獲牌者不到兩成。某一區議會範圍內只有一檔或幾檔,某些區更一檔沒有。這種象徵性的發牌做法,只是聊勝於無,虛應要求,對於重建小販社群,保肓本土文化根本於事無補。政府刻下正諮詢未來新發400個小販牌照,但當中竟沒有包括佔地最少的工匠小販。
說及技藝傳承方面,任何行業都必須有新血加入,否則技藝不得傳承,生意亦不可持續。現時新發牌照不得傳承,加上持牌人年紀老邁,工匠小販社群早晚被自然淘汰可以想見。這種博物館式的保育方法完全不利技藝傳承、鑽研及進步。如何建立培訓,營造社群,建立行業,提昇技藝通通都需要在這批年老職人退休前爭取時間進行。
最後,參考亞洲其他地方如日本,韓國及台灣等地技藝保育升級成文化產業的做法,如何認真地轉危為機,好好利用年老工匠的最後貢獻,需要政府,民間團體及市民的參與支持,要針對範圍包括牌照規定、標準訂立、技藝傳承、檔口設計、推廣宣傳、街道規劃及服務提昇等。或者就讓我們從協助工匠小販重建社群開始,重新建立本土工藝傳承,才是現今全球城市的未來走向。
參考資料
食物環境衞生署. (2015). 小販政策及相關措施 (立法會CB(2)2153/10-11(01)號文件). 香港:食物及衞生局
食物環境衞生署. (2016). 食物環境衞生署無牌工匠小販發牌事宜(觀塘區議會環境及衞生委員會文件第17/2016號). 香港:食物及衞生局
食物環境衞生署. (2015). 小販管理建議 (立法會CB(4)561/14-15(01)號文件). 香港:食物及衞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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