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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農曆七月,又是盂蘭節活動舉行的時候了。然而,港、九,以至新界各處舉辦盂蘭節活動的日期都有所不同(原因我並不知道)。例如「牛下」(即牛頭角下)的盂蘭節活動,更是由兩個不同的地方團體分別在8月初和8月中旬舉辦這個盂蘭盛會,一個是名為「牛頭角區潮僑坊眾」的團體,而另一個則是名為「牛頭角區工商聯誼會」的團體。
至於吸引我到場參觀的神功戲,今年我便在「牛下」看了三晚。8月18日那晚上,場內的還設有拍賣「聖物」的露天宴席舉行。
九龍區內另一處,鯉魚門道遊樂場舉行的盂蘭盛會經已在上星期匆匆結束了,棚架和所有搭建的設施亦經以拆卸。而九龍城亞皆老街遊樂場的盂蘭節活動也於早一兩天結束了,實在「向隅」。但始終不同地區的盂蘭節活動的舉辦日期不同,正好造福近年變得喜歡觀看和拍攝神功戲的我。
潮州的神功戲,自流傳到香港後,經發揚光大,變成為本港文化之一。在其他國家和地區,也都有類似供奉神明的宗教、文化活動,但像香港般,打正旗號為酬金神明而演出戲劇,就不多了。在演出神功戲的戲棚內,總會掛著多個寫上「演戲酬神」四個字的燈籠,我作為一個觀眾,原來是與一眾仙家在一起欣賞演出。
神功戲是怎樣的吸引和它的魅(我仍堅持讀「妹」音)力,去年我經已介紹過了。月初那個星期三晚上,到「牛下」觀賞了一整小時的神功戲,還意猶未盡,到星期五晚,又多去看一次。而潮州神功戲演變成為本地文化,才是我對它喜愛的最大原因。說到本地文化,我想起「西九」(或「九西」也好),實在希望將來的「西九」,會帶動本地文化的發展和擴闊以推動本地文化事業為生的藝術家和藝術人的文化生存空間。世界各地的文化設施,除了引入外地文化外,最重要的功能還是推動當地文化。若日後的「西九」只淪為一個大陸文化入侵香港,「洗腦」的基地,那就真的變成「九西」了。
回顧去年的牛下盂蘭盛會,當時近「淘化大同」一邊「牛下」的舊公屋,仍有未少數未遷出的「遺民」在居住。今年,場地兩邊,都完全被建築地盤圍繞。難得的,是牛頭角的舊居民,還在球場上,舉辦那麼大型的盂蘭節活動,當然也顯示出地區人士的財力。
地區力量,就是一點一滴的凝聚出來,因此盂蘭盛會,除了聚集坊眾,招惹遊魂野鬼,和眾神外,也會招惹一些扮作親民的政客到場「贈興」,搏取和收買人心。在「牛下」演出神功戲的其中一晚,我見到一名立法局議員走到戲棚附近,假惺惺地向坊眾問好,和他們握手。當那個議員走到我跟前,伸手想與我握手的時候,我卻轉頭不理會他,擺明「唔妥佢」,這是「道不同」,我是兵,他是賊,政見不同!
當然我這樣做,實際上是無甚麼意義的,即使落一落他的面,又如何,人家有的是鐵票。若無鐵票,怎會他(以及其他黨員)多年沒有真正為港人做過點良心好事,沒有推動過香港的民主、民生的發展,也會屆屆當選為立法局議員呢,真「無恥」!
若再有機會見到那位議員,我會扮作熱情,主動走到他跟前,和他握手(如廁後未洗手),還要誇讚他,讚得他「鬆毛鬆翼」,讚得他亢奮至行路不帶眼,被蕉皮跣倒!哈哈(我真真幼稚)!
寫到這裡,我想起當年「周南」在昂平的大佛下,當「彭督」伸手想與他握手的時候,他竟扮作佛教徒,以「合十」回敬。周先生當時可能沾沾自喜,以為落了人家的面,沒想到他的幼稚無禮行為,成為國際外交上被恥笑的話柄,令中國人蒙羞。
還是說回「牛下」的盂蘭盛會,場面與去年同樣熱鬧,我觀看了的幾場神功戲,不論是文戲和武戲,都是那麼精彩。今年「牛下」的神功戲中,喜見舞台兩邊裝設有電子顯示屏,將神功戲的每一句潮語對白和曲詞顯示出來。這不單是一大進步,也是有助將這地道文化盡一步推廣的絕妙方法。對於我這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更容易去明白台上表演者表演的劇目內容。
小時候,常聽到祖母說:「潮州佬扯姑姑,自己顧自己!」然而,那是出於祖母是佛山人,對潮州文化抗拒所至。這種現象,在不同地區,省份的中國人之間,實在極之普遍,例如廣東人會叫外省人做「Now鬆」,上海人則朝不起其他中國城市的中國人(尤其廣州和香港人),香港人又會嫌上海人「白鴿眼」……。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有利漢族人的發展。哎,難道中國人真的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只有八年抗戰時才會團結起來,一到經濟起飛,又互相猜忌,攪惡性競爭。希望中國人快點醒悟,不要再以為經濟起飛,便是成功。民族興衰,還要看人民質素。
相比數十年前的盂蘭節活動,盂蘭節活動在今日的香港,經已變得遜色了。但在時代巨輪、社會迅速發展,以及普遍人們不再像從前般倚賴宗教信仰的年代,這是無可厚非的。歷經數十年的演變,盂蘭盛會的形式也改變了不少。例如會場上蓋搭的大型棚架,不少經已被其他預製式的大型戶外活動帳篷除取代,如位於九龍城亞皆老街遊樂場的盂蘭節活動會場內,經已全數使用上述的新型帳篷,沒有竹,也沒有棚,亦沒有鋅鐵……。「搭棚」這種傳統建築工藝,正面臨被淘汰的威脅。
會場內外樹立的大型花牌上的裝飾物料,也少用了皺紙等的物料,而多用了顏色更鮮艷,但不環保的塑膠物料。
我不認識「牛頭角區潮僑坊眾」這個舉辦盂蘭盛會的團體的人士,但他們在活動的許多微細處,都花了心思。例如今年在神功戲上演時,便有人員向坊眾派一把用塑膠物料製做的扇,正適合這氣溫達攝氏34度個盛夏「取涼」。雖然現時經已「立秋」了,但農曆節氣,對於位於「北回歸線」(Tropic of Cancer)以南熱帶地區的香港,是不適用的。
在觀看神功戲,參觀會場內的擺設、祭壇、神像(尤其兩個不同主辦團體分別擺設,幾米高的「大士爺」)的時候,也見到有外國人在場參觀。這實在令我不明白為何「旅遊協會」或有關的旅遊機構,不將這些地道文化活動上,多作推廣。推廣這些活動,並不需要甚麼經費,主辦團體又不須要旅遊協會去贊助,正是「舉手之勞」,在網上發放一下有關活動的資料,向舉辦本地旅行團的旅行社通報一下,便又可說推動了旅遊事業,但「旅遊協會」也莫大關心,實在令人費解。難道還只依靠著「維港」上那艘五十年不變的帆船來招徠嗎!
雖然主辦「牛下」盂蘭節活動的單位,不斷作出與時並進的改革,但他們仍保持著不少故有「圍內」的心態,沒有主動向坊眾以外的人士作推廣。此外,在場內也寫著「牛頭角區潮僑坊眾辛卯年第二十四屆盂蘭節會」的牌扁,但事實上,舉辦和參與活動的坊眾(包括已遷離牛頭角的舊解坊),絕大部份都早已視香港為家、為鄉,不再有「僑居」或將來告老還鄉的心態,那幹嗎還要宣傳「僑」呢?
主辦單位對活動場地的安全也處理得宜,在戲棚附近,都張貼著「不准吸煙」的告示。然而,還總是有漠視告示和火警危險的煙民在戲棚範圍內吸煙。
回想去年在場內也發現有人吸煙的情況,我便亦於翌日向「控煙辦」作出投訴。但換來的,卻是一個「令人髮指」的大笑話。那次我於星期日致電作出投訴,我在電話中經已說明了「牛下」盂蘭盛會舉行的位置,但一直等到兩日後的星期二,一位「控煙辦」的職員致電給我,又一次向我查核投訴地點。事實上,盂蘭節活動,在每一個社區內,通常只有一兩處舉辦,而且活動範圍十分大,一般都佔用整個球場,要尋找投訴的地點,實在一點困難也沒有。他們卻不是在作收到投訴後,盡快作出巡查,還「左核實,右核實」……。當時,我便再一次向他們說明「牛下」盂蘭活動舉行的位置,並說活動經已踏入尾聲,催促他們盡早到場進行巡查。
最後「控煙辦」在再相隔兩日後的星期四,才回覆我。而他們的巡查,原來是星期三才進行,即是我投訴後的第三天,而當日,「牛下」盂蘭盛會經已結束,並正進行場地拆卸工程了。在這樣的程序下,「控煙辦」根本無可能對投訴作出適當的行動,無可能做到「控煙」的功能,那麼設立這部門的目的,除了在電視上播出一些宣傳片外,又有何「實用」?有何用?
最後,我在欣賞「牛下」盂蘭節神功戲的劇團演出的同時,卻為他們的待遇感到不值。因為據聞劇團的大部份成員,在演出的幾天裡,都是在地上起居作息的,主辦但位沒有為他們安排入住旅館。會場附近,雖有公廁,但劇團人員洗澡,卻要使用在戲棚附近搭建的臨時浴室,浴室是用鋅鐵蓋建,十分簡陋,甚至容易被偷窺。
此外,「大熱天時」,「屈」在鋅鐵蓋建的戲棚裡生活,又怎會舒適呢!劇團成員中,又有男有女,相信會帶來很多不便(或方便)之處。會場位於室外,對劇團人員的安全,也構成威脅。
據聞,劇團在戲棚留宿,是數十年來的習慣,尤其從前的劇團,往往要落鄉、過縣演出,鄉村地方,沒有旅館、客棧,劇團人員又需要看管著戲服、道具、樂器、衣箱等等的生財工具,才索性在戲棚裡留宿。但時至今日的現代社會,邀請劇團到城市演出,包食包宿,似乎是合理不過呢!
「搵食」艱難,尤其在回歸之後。從前半斤有七兩,現在半斤不足九錢。回想「獅子山精神」,是出於七十年代那個多勞多得,社會財富較為合理分配,低下階層只要努力,便較容易在社會階梯上爬升的年代。若想我們的香港,真真正正的繁榮安定,「社」泰民安,必須從過往的繁盛興隆的年代中再學習,再學習了。
盂蘭盛會是地方文化,對於我這個懷著「大香港主義」的土生香港人說來,是文化「瑰寶」。若任由本土文化淪陷,香港其他的價值觀,甚至自由、民主,也誓將遭到潛蠶食。桿衛我們的香港家,我們的香港根。
為了紀錄這本地文化,我又拍攝了數百張相片,部份我會於稍後上載。炎炎夏日,小心「中暑」,不要被「立秋」誤導。

昨晚和老婆食過晚飯後,好奇心還是吸引我獨個兒走到牛頭角下邨盂蘭節盛會的會場去襯熱鬧。

這次,我終於看到「神功戲」的上演了。場地內的氣紛,與我在八月二十三和二十七日兩個晚上,當場地上的戲棚仍在搭建和「神功戲」仍未現出時式,截然不同。
未走到「神功戲」的戲棚前,經已聽到一片「嗩吶」樂器和鑼鼓的喧天聲。昨晚上演的劇目名為「智破三城」,是由一個從中國到港的劇團(惠海陸鴻利職業白字劇團)演出。
聽聞籌辦牛頭角盂蘭節活動的人士,是以潮州人為主,因此上述的「神功戲」,好像是以潮語演出的(事實上,語言經唱出來後,很難分辯是不是潮語)。雖然聽不懂,但因為是「武戲」,而不是文戲,單看台上天演員的動作和舉手投足,經已值回票價(是免費入場的)!
無論是演員的獨腳戲,還是群戲,他們的動作演繹,以至面部表情,都令我這個不是潮州籍的香港人看得入神(在我那部30倍變焦的Sony S-7下,一切無所遁形)。
經在場揚聲器放大了數百倍的嗩吶聲,更帶著一種仿佛有催眠作用的魅(我仍堅持讀成以往慣常讀的「妹」音)力。因此,不難想像在非洲土著的鼓樂聲中,族人一起跳舞,巫師甚至能藉此驅病……。我從未如此被潮州音樂和戲劇吸引。
在我寫的「寶光電器及洪記燒臘」中曾寫過小時候,經過雞寮街市的潮州人舖頭,聽到那些潮州音樂時,祖母總會說「潮州佬扯姑姑,自己顧自己」那句話,當時也沒有對潮州音樂有甚麼好感。昨晚的「神功戲」演出的潮劇,竟會那麼吸引我。
除了「神功戲」外,球場近牛頭角道的一邊,正在舉行宴席,有數十席之多。這類宴席,是整個活動的其中一個環節,亦令我想起在元朗區一年一度舉行的「天后寶誕」,日間會在元朗大馬路上,舉行巡遊等的大型活動,到晚上,元朗十八鄉內各鄉村,都會分別舉辦盤菜宴,元朗水蕉老圍村「天后寶誕」的盤菜宴,我也曾參與過幾次,盤菜宴期間,還會舉行「天后寶誕」聖物的競投。
昨晚牛頭角盂蘭節的宴席,並不是盤菜宴,是多度菜分別上菜的,在場亦有舉行「聖物」的競投。參與宴席的部份嘉賓,早已預備去競投,投得「聖物」,除了是「好意頭」,也代表「有頭有面」。動輒一萬幾千才能投得,因此場內停泊的嘉賓車輛中,不乏Benz和BMW呢!
宴席中,也有不少年輕人,相信是配同父母親一起參加的,其中還瞥見到幾名靚女(是Bonus)。
香港文化何其多,我認識的都只是皮毛。
雖然昨晚的盂蘭節活動,給我「嘆為觀止」的感覺,但也有其他感想。例如中場地上並沒有展出整個活動的程序表,讓人一看便知道幾日活動的細節,而並不是只是讓有關的人士和坊眾才得知。活動籌辦人可考慮加入多些現代活動推廣的理念。
活動場地,屬「康文署」管理的球場,是個禁煙區,但場地內,卻隨處可見到有人在吸煙。活動場地上搭建的,都是臨時竹棚的建築物,防火是相當重要的,萬一發生火警,很容易做成嚴重的人命傷亡。主辦單位有責任和政府部門合作,確保場內人士守法,嚴禁人們在場內吸煙。
此外,這類地道文化活動,有關的政府部門,如民政事務署,康文署等,應協助推廣,不要只顧引入外地文化或中國文化來淡化香港文化及讓香港人被同化。
作為推廣香港旅遊業的旅遊協會,更應對這些在各區同時舉辦的地區文化活動,向外國和中國推介,使活動成為像「大坑舞火龍」般的旅遊焦點活動。
附上多張昨晚拍攝的照片給大家觀看,不知道今年的活動完結了嗎!但明年牛頭角的盂蘭節活動,將會因為牛頭角下邨的重建而不能再在該球場舉行了。

牛頭角的盂蘭節活動,經已「枕戈待發」,直至本星期日(八月二十九日)為止,日夜都會有不同的盛會,有神公戲等的文娛活動,又有大樹公等的神像,一個充滿香港特色的民間活動。香港人,認識一下地道的文化!
此外,向在菲律賓遇難的幾名香港同胞表示深切的哀慟!祝福香港人!

圖片來源︰http://arnoldii.mysinablog.com/index.php

原文題目︰

市區重建陰乾盂蘭會

中環「卅間」遭逼遷 政府保育政策捱轟

文章來源︰23-8-2010 蘋果日報 記者:林浚川

又到農曆七月十四日盂蘭節,政府正申請將盂蘭節納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但卻任由坊間盂蘭勝會被陰乾,令活動一年比一年少。位於中環士丹頓街的卅間街坊盂蘭會會址,因市區重建計劃被趕絕,今年鬼節或將是最後一場法事,有保育人士批評政府部門各自為政,「保育政策得個講字」。

位於荷李活道舊警察宿舍對面的卅間街坊盂蘭會,雖然 96年才成立,但該區的盂蘭勝會已有過百年歷史,理事長黃勤愛表示:「卅間是指戰前中環荷李活道、些利街同士丹頓街一帶幾十間木屋,以前係貧民區。」他指當年荷李活道對出是海邊,常有人遇溺,二戰時該處的中央書院,即現舊警察宿舍被日軍佔用,曾經死人無數,因此該處近百年來都是居民舉行盂蘭勝會超渡亡魂地點。

兩年前市區重建局啟動士丹頓街和永利街重建計劃,卅間街坊盂蘭會會址業主將物業售予市建局,明年 2月租約屆滿,黃勤愛說:「搬咗好難再搵到平租嘅地方,搬上樓老人家上落又唔方便。」

「今年可能最後一次」

他希望市建局在真正動工前繼續租出物業,長遠則希望獲原區安置:「如果搵唔到地方,我哋可能冇辦法再搞落去,今年可能係最後一年辦法事。」
特區政府去年向中央申請,將長洲太平清醮、大澳端午遊涌、大坑舞火龍和香港潮人盂蘭勝會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預算今年內有結果。保育人士何耀生批評政府保育政策並不全面,既想將盂蘭節打造成香港特色,但實際措施欠奉:「政府做過乜嘢去幫呢啲地區盂蘭會?會唔會申請到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但香港已經再冇盂蘭勝會?」

可聯繫社區傳承文化

他又指出,地區盂蘭會透過舉行法事和派米等活動既幫助基層居民,能聯繫社區及亦傳承傳統文化,他說:「盂蘭會唔只係節慶咁簡單,包含咗社會文化風俗,如果失去好難再重辦,成個社區關係都會散晒。」
盂蘭節俗稱「鬼節」,本港潮汕居民組織每年農曆七月期間舉行誦經作法及聘請戲班演大戲;又舉行派米活動,向坊眾派發寓意平安的白米。

今午到過官塘,拍攝了幾張輔仁街頭盂蘭盛會場地的相片,給大家看看,還加多一將拍攝隻雞的相片(是雞記麻雀館那隻,別誤會)。

仁愛圍一片的小街,平常是小巴的停泊場,有時會一、兩位老婆婆推着載滿廢紙的四輪車到街角的回收店,兩旁是掛着一個個LV、Parada的補鞋店和堆滿輪軚的補軚店。翻開四十年前的地圖,這條小巷規劃原是公園,街坊說因暴動後,我們發明了小巴,但無處停泊,便落戶此處。

平日只見小巴,不見小巴師傅,今天,很多師傅,沒有小巴,停車處車不見了,變作臨時公園,伴隨着濃烟,使兩眼差點流淚。新開僻的公園放着大大的祭壇和祭品,大燒豬、大發包和和興隆的潮式甜點,廣東話在公園中成了外語,師傅人人說潮語,問他們為甚麼辦盂蘭節,他們第一句會說是「我是渣小巴」,小巴師傅的盂蘭節和紅色小巴,真是碩果僅存,買少見少,只餘下官塘和九龍塘。

祭壇規模不小,香燭、貢品、紙紥大衣一應俱全,相比昔日卻有點遜色,缺乏位置和金錢,打醮和紙紮鬼王已經離去七年了。豐儉由人,過去花上十數萬,現在只用幾萬加上街坊心意搭夠了。

籌辦人廖生說已經廿八屆了,雖然及不上康寧道的三十七多屆,仁愛圍公園的小販盂蘭是跟他們學師。廖生說他們原來在黃大仙生活,一直有辦盂蘭,後來來官塘生活,黃大仙讓他人接手,到官塘聯同潮州的師傅們辦盂蘭,現在有六條小巴線路,包括︰落馬州、上水和旺角等線。他們大都是一同工作,互相感染,放下兩天手中的工作,另一位年青師傅稱道︰「我在官塘駕駛小巴都十多年,平時都是上香已而,四、五年前,開始幫手,做下苦力,幫手搬搬抬抬」。祭好兄弟(遊魂野鬼),街坊的邏輯是一齊做好事,就是團結。

我撞巧跟年青師傅上樓,問他怎樣才可上天台,他帶我前去,我原想拍高空盂蘭全景,可惜因障礙物拍不到,錯有錯着,見他手拿着麵線、燒肉和肥雞,原來是探訪在天台上老員工,喜氣洋洋,相互寒喧。

重建在即,問他們會否步仁愛圍小販盂蘭節,步入尾聲,小販盂蘭有街坊所言,因市建局阻撓,不准再借場辦下去,他們會否如此?不置可否。最後,我跟着捧着神爐的先生,看着他把祭壇的神請回小巴站,我的朋友問︰「將來變成郎豪坊怎樣攪?(郎豪坊酒店地下也有小巴站)」 他說︰「無得攪」。

附錄︰

康寧道盂蘭節(37屆)的時間表︰

農曆七月十三(日) 7:30 am 開光儀式

3:00 pm 踏棚開戲、上座

七月十四日(一) 晚 擲聖杯選新總理

七月十五日(二) 晚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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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歷七月鬼門關大開,傳統中國人不怯鬼怪,也不遠之,反親而祭之,也許他朝君體也相同,功德輪迴,善有善報。遊魂野鬼,無處歸家者都各有所祭,重分享,同享樂,不止事人,也要事鬼。

近日,從友人得悉,官塘市中心有一個小巴司機主持的盂蘭節,他們大都祖藉潮仙,雖然規模不大,但化寶、拜祭俱全,以小巴為名的傳統儀式實為小見。市中心重建後,他們不知何去何從,尤其紅色小巴更在鐵路和巴士擠壓下,更賣少見少。

如各位有興趣可以於本星期五和六晚上跟我們一起考察和訪問,有意者可電郵kwuntong2007@gmail.com或於下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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